谁知胡辛炎前脚刚走,其他的同学顿时炸了锅,此时除谢龙一以外,七个人的矛头都对准林茹。
那个胖子说:“咋还把财神爷气走了,来之前咱可说好了海鲜龙虾管饱,这还管不管了。”
旁边又有女同学埋怨道:“林茹你也真是的,干嘛非要当着这么多人掘人家面子啊,远大集团可是大企业,今天路上我还问他能不能给我一套最低折扣的学区房,胡总都答应给8折,这一下都让你给毁了。”
“就是啊,你还以为自己是林家大小姐呢?人家追你,那是看得起你,把自己端得那么高,累不累啊。”
“你瞅瞅这个,再看看那个,一个臭算命的能干啥?”
八个人一言一语,嘈杂的声音宛如蝇虫蚊蚁般萦绕身边。
他们将我说成那种利用迷信坑蒙拐骗之徒,我倒是无所谓,大家又没有什么人际往来,何况我本就是做这行的,他们若觉得看不起我,那便看不起吧。
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徒增烦恼,只是听到他们埋怨林茹,我心里非常不爽,好几次想要开口替林茹说话,奈何这些女人叽叽喳喳语速太快了。
林茹接连被众人指责,气愤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聚吧,我走了。”
她撂下这句话,转头往外走。
谢龙一在旁边不停向我使眼神,“愣着干啥,追啊!”
这一声顿时喊醒了我,我已经错过七年光阴,那些光怪陆离的经历她不相信也无妨,一切都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追到林茹近前,忙说:“我陪你一起走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与胡辛炎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村里又不是什么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老百姓都是靠着种地为生,在这儿我也住了好长些时间,天一黑村里一片寂静,更别提进城的车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表现显得自然一些,说:“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借车送你,这里距离市里还有一个多钟头呢。”
林茹不理我,她一直在前面走,我这人也不太会哄女孩子开心,只低着头跟着她后面。
走了足足半个钟头,站在村口的道路旁,她左右看看,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茹气得直跺脚,“都怪冯丽骗我,说什么同学会,没想到大家都是计划好的。”
光凭她这份态度,我知道林茹和胡辛炎之间没什么。
为了没话找话,我主动提出找郝大宝帮忙。
林茹也答应了,一起去他家的路上撞见鬼鬼祟祟的王石匠,他全身湿透,被秋风吹得瑟瑟发抖,左顾右盼,感觉像做贼似的。
我走过去一拍他的肩膀,顿时把他吓得蹦起来。
一看是我,他拍着胸脯道:“我滴天啊,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啊。”
我疑惑道:“你没事儿了?”
王石匠尴尬道:“刚才不小心掉河里,被冷水激了一下,酒醒一大半,想回去取工具,又不敢进门,老弟你能帮我个忙不?”
借着机会,我赶紧把桃木弓和柳箭的事情说了一遍,问他能不能帮着雕刻一下。
王石匠一听,脸色特别难看。
我问他这有什么为难的吗?
王石匠试探道:“你说的这两种东西,好像是打鬼用的,老弟你是干啥的?”
林茹以前也知道我的职业,这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我说自己要留在这边办点事,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器。
王石匠鬼鬼祟祟看了一圈,低声道:“听我一句劝,早点走,太岁爷马上要点卯,点到谁谁倒霉,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给多少钱我也不来接这个活儿。”
他的话让我心里大骇,好端端的怎么还扯上太岁神了?
老话讲,太岁当头坐,无灾恐有祸。
分为刑、冲、破、害、犯五种,但凡沾上都会被压运气,若命格不旺,还会有诸多凶险。
于是我问:“老哥哥,好端端地哪里来的太岁爷点卯啊?您是不是喝多了,出现的幻觉?”
王石匠说:“这个你真不懂了,我来的时候听说关帝庙塌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塌吗?”
我摇摇头,这个倒真是问住我了。
李招娣去世之后,关帝庙莫名倒塌,我一直也没搞清楚缘由,不过,我倒是答应她,不让古庙重建。
王石匠说:“我们做石匠是拜鲁班爷的,但凡建庙之地,凡在风水凶煞之地是为了镇煞用的,另外一种建立在洞天福地,那里才是供人祈福,你瞧瞧那关帝庙所立,左右两侧皆有河流蜿蜒而过,形成两道反弓煞,多亏有关二爷的青龙刀镇得住,这才相安无事。”
“关帝庙塌了,是有人偷偷施了退神咒,使关帝庙多年来积攒的神性给搞没了,导致古庙轰然塌陷,我只不过是个小石匠,这种大活儿可接不了。”
瞧着王石匠连连点头的样子,我知道他不像是说谎,而且胡辛炎来到村子的事情,同样不可能是吃饱了撑的。
我奇怪道:“老哥哥,您不是说太岁神点卯吗?可太岁神呢?”
“太岁神就在关帝庙的下边压着呢,刚才我在水下爬上来的时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