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老两口更是被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吓得脸色惨白,狗主人一进门,顿时嚎啕大哭,屋里乱作一团,老两口俩拉着欧瑾璇,急切道:“30万,卖了卖了。”
生怕反悔,非要现在签合同,我万万没想到,涉及谈生意的事情,欧瑾璇借机又压了两万块钱,当场以二十八万成交。
坦白讲,凶宅给我的震撼,都没有欧瑾璇杀价的震撼大,简直就是要钱不要命啊。
她付过定金之后,老两口把钥匙给了欧瑾璇,匆匆离开,至于那位邻居坐在地上擦眼泪,我上前安慰了几句,又说:“大姐,您住在隔壁,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位妇女擦擦眼泪,“我是租房子的,已经打算搬家了,昨天夜里我家狗就没完没了的狂叫,我以为有人偷东西,趴在猫眼里面一看,走廊的灯一闪一闪,然后邻居家门口趴着一个人,竟然用舌头舔门,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地舔,老吓人了。”
妇女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情绪,又说:“这里太邪门了,说啥我也不住了,我家狗死在你这儿,你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欧瑾璇当时就急了,“你家狗没栓绳,自己跑进来的,我能有什么责任?”
那位妇女不退让,反驳道:“还不是你家闹鬼,否则这满被窝的血渍咋说?告诉你,不赔钱这事儿肯定不算完。”
仅仅聊了几句,发现妇女是个胡搅蛮缠的人,欧瑾璇竟然认怂了,赔给对方八百块钱,之后妇女连小狗尸体也没管,拿着钱大摇大摆地离开。
其实我很惊讶她怎么答应了?欧瑾璇却感慨道:“没办法,那妇女是个胡搅蛮缠的泼妇,不适合讲道理,与这种人她纠缠不休,太耽搁事情了,对了,你不是懂风水吗?帮我看看,这屋子咋办?”
我说:“你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明知道是凶宅,还要买。”
“怕什么,我又不来住。”她偷瞄了一眼血床单,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恐惧,她接着又说:“你说几分钟的时间,怎么还就剩了个狗头?”
我告诉她先别急,然后转头去了厨房,找到半盒咸盐兑上水,再次站在床边说:“你往后退开点,最好站在卧室门外。”等欧瑾璇照做,我把盐撒在床单上,仅过了半分钟,白床单向外钻出密密麻麻的黑点,那些黑点,一个接着一个往外爬,仔细一瞧,分明都是一些小虫子。
不过,那些小虫子刚刚接触阳光就死了,看得欧瑾璇频频惊呼,“我滴天啊,这家人多久没有洗床单了,怎么还有虫子呢?”
“这是蛊咒,要不是我今天来了,你挺不过三天,一定会出事儿。”我认真道。
“蛊咒?”欧瑾璇一听,顿感惊讶,显然是从未听过。
刚开始来的时候,看到铁门上长出尸斑我还摸不到头脑,直到瞧见狗尸的第一眼,我就猜到了房子是被下了“蛊咒”,不仅可以害人,还会将灵魂囚禁在房间。
现在是白天,阳气重,被蛊咒杀死的人,灵魂不会出来作祟。
原房主化身成了一种很可怕的阴魂,欧瑾璇若是买下这里,一定会被疯狂报复,怪不得宝蛋会说他妈妈危险了。
至于“蛊”是一种人工施以特殊的方法,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的神秘物体,可大可小,一般为动物,动物类的一般两只为一对,但也有极少类为植物,施种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种也可以间接施种。
若想形成蛊咒,就一定会在房间某个隐蔽的地方,设下一个用来装怨魂的器皿。
总之,找不到那个器皿,彻底破掉蛊咒,那么进入这间屋子以后,一呼一吸,甚至皮肤触碰到某处不起眼的角落,都有可能被下蛊咒,更可怕的是,时时刻刻都会有一双属于阴魂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听我讲完了这些事,欧瑾璇也反应过来,后怕道:“那你快看看,我有没有中蛊啊?”
她在我身边连续转圈,我尴尬道:“这个穿衣服看不出来。”
“什么!你个臭流氓,是不是想占我便宜。”欧瑾璇突然偷袭,狠狠掐了我的腰眼。
真把我疼得我龇牙咧嘴,我非常怀疑,这一招肯定是她在宝蛋身上练出来的绝技,我急切道:“放手,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让你回家自己泡澡,你掐我干什么啊。”
“啊——?误会了,真不好意思,主要你长得太像坏人,我一时没控制住。”她尴尬笑笑,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你说找我有事儿,怎么了?”
刚才被凶宅的事情一打岔,耽搁了好一会儿,我忙说:“宝蛋不是在林茹家里补过课吗,我找不到她,你帮我个忙。”
“失恋了?”她很八卦地问。
我只是感慨,可能有些误会没有当面说清楚,再一个,林茹想要出国求学,在她离开之前,我们必须得见上一面。
欧瑾璇当即说了一声小意思,让我跟她走,把凶宅锁好门之后,坐在她的奔驰车上,一路去往林茹在沈城的家。
欧瑾璇告诉我,这些年林茹确实过得不太好,给宝蛋补课的时候,听林茹早就说过,想要进修一下改变现状,所以这件事早早就已经定下的,再一个,失恋不算什么,她早就离婚了,不也很乐观吗。
我仰着头,寒毒经常性地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