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个押而已,又没说到时候怎么说,我悄咪咪蚊子说,她捂着嘴巴苍蝇说也不算耍赖!
有人欢喜,就必然有人愁。
比如王夫人。
“太太不好了!外头人都在传那珺三爷在前线立了大功回来要封侯!琏二爷还说太太娘家的王盛也被珺三爷杀了!!”
正敲着木鱼念着佛经的王夫人听得周瑞家的这些话后原本“虔诚”的面容骤然变色!木鱼声响和口中经文也跟着骤停!
“你!你当真?!”
“太太两封外头传回的捷报入了宫,珺三爷这回立了大功救了庆阳城,太太的内侄儿王盛说是抢他的功劳,连带着二三百号人一并被珺三爷给杀了!!”
“啊!”
哐当!
木鱼槌应声而掉!王夫人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西府里有王夫人和贾珺不对付,东府里自然也有这样的人,比如那歇了几日补着元气的珍大爷。
听得赖二传来的消息,贾珍一口太医调配的元气汤药直接喷得赖二一身!
以往是喷内里,现如今是喷外头全身,全都叫这赖二大总管受了去。
赖二抹了把脸,同样是受了米青受了惊吓!早知这珺老三猛,没想竟然这样猛!他先前就犯了这珺老三,若他记着仇也来冲他,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若教贾珺知道了他有这样的扭曲变态想法,势必要把那西戎攻城的冲车拉回来给他安排上,叫百来号人拉着冲!
贾珍瞪着眼珠子惊道:“当真如此?”
赖二忙回:“外头人都在传!断不能有假,爷您说说,若真叫他得了势,会不会记着咱去岁的仇来?”
贾珍心里担忧的也是这个,若是换了别族子弟,自是怕族长的,可这珺老三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如今得了势,那更还了得!没见着连王子腾的大儿子和两三百号京营兵卒都被砍了去!
“该死的王盛!你死了倒是一死了之!我怎么办?!早知如此,我也不会去为了那些个‘扬州瘦马’去恶了这珺老三!”
以前没开窍,对于南边来又精心调教过的“扬州瘦马”这些阴私货自是馋得很,可如今开了窍,他哪里还看得上那些阴私货?
这会子想起来便是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那会子真叫猪油蒙了心!狐媚子勾了魂!竟为了这些腌臜玩意儿去恶那珺老三!不值当!着实是不值当!!
“看来只能求薛蟠到时候丽春楼摆一桌凑个局说和说和了,只是便宜了我那好大儿!”
珍大爷想定便是朝赖二吩咐道:“你去!去请薛大爷来府里一趟,我开宴请他!再把那混账东西叫回来洗洗!另你也打发人去一趟夫人院里讨些上等胭脂和香水儿来,好好给他用上!”
赖二自是应下,那薛蟠眼光高看不上他,倒也不怕被留下,只是这蓉大爷有福气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家长的不阻挠,薛大爷也是有福气了,全托了珺老三的福!
王家。
王子腾阴沉着脸,整个人坐在大厅里喘着粗气,整个大厅里一片狼藉,书画瓷器琉璃盏什么的全都摔毁一片!显然是才刚发了火气!
朝堂之事如今还没个定论,兴平帝发了话,只一句“一切都等贾珺回来再议。”硬生生压下了贾珺残杀朝堂大员子嗣、京营在册军卒的不赦罪名!!
他开口较真过,可迎接的却是兴平帝和除开国集团一脉以外的大多数朝堂文武怒视!那北静王也都默不作声!
文景一脉因为太上皇派出健锐营而收到了一个信号,一个太上皇青睐贾珺的信号!故而这一回全都向着贾珺!
兴平帝一脉文武虽说不多,也是占了些声音。
贾府在朝堂上自然也有一些故旧老亲也都向着贾珺。
其他一些不站队的清流见了这情形,自然是两不相帮。
总之这个时候就是没有一个向着他替他说话的!
“贾珺!贾珺!你竟真的敢!!!”
王子腾死死攥着拳头,满脸的恨意,满心的杀意!恨不得当场直接将他碎尸万段!!
可说来奇怪,这贾珺竟然不是他第一恨的!
“我的‘好’妹妹!要不听你之言,当初我也不会去招惹他!!盛儿也不会死!!!我那京营也不会横插一个副使来!!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
“贾珺我暂时动不了他,那宝玉我还动不了了!!你害我死了儿,我也让你死个儿!!!”
长子被杀,又在朝堂不得势,令这王子腾近乎发疯!
嘭!
说罢又是起身取来一个物件儿狠狠一砸!那物件儿顿时被摔得稀巴烂!(不是通灵玉。)
接着他朝外头喊道:“来人!!”
话落,外头就走进来一名带刀的汉子!只看那带刀汉子抱拳,“大人!”
“你派两个生面孔的去贾府守着贾宝玉!若他出来,直接剁了!!手脚做干净些,办妥了立马出城躲起来!”
那汉子听了迟疑着,“大人这”
王子腾见他这样,顿了顿又道:“无需靠得太近。”
那汉子听得这话也是狠狠松了口气,不怪他有这反应,实在是那贾府周围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