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心中想定,决定治好两位姨娘来“讨”老丈讨姑父的欢心,于是正准备开口,谁知那林如海怔完了,冷哼一声道:“哼!乡试未点,就是进了金殿也只能平白惹人笑话,世人说你不懂规矩,不守律法,不像个读圣贤书的人。”
这话好理解,没经过父母同意,你赐个鸡毛婚,就你这样还文化人?
实诚人被逼得间接爆了粗口!
贾珺笑了笑,又开口回答:“姑父误会了,侄儿最是讲规矩的,若非如此,侄儿也不会大老远来扬州游学,尽心准备着乡试大比。”
你想错啦,我这一趟来就是特地来刷刷存在感、提前踩踩点、讨好您这老丈人的!
油嘴滑舌!这侄儿巧言舌辩!还不要脸!
“不必!扬州离京千万里,侄儿只怕是要水土不服,依姑父之见不如玩些时日便早早北上,回神京准备来得好。”
别扯得太远,就你这样还讨好不了我,不如玩几天赶紧滚回去,少来碍眼,回神京祸害别家姑娘去吧!
“姑父不记得了?若是旁人自会水土不服,可侄儿本贯便是金陵,扬州金陵两地相距甚近,就是待久了,也是无碍的,况这扬州人杰地灵,侄儿喜爱得紧!”
没扯远,讨好你怎么就扯远了?现在只剩下等我和你的玉儿彼此都大些和讨好你这两件事了!神京的姑娘侄儿看不上眼!只要你女儿!!
“你!!”
林如海气急,正准备训上一句,可他到底是一位伯爷压了压气,又道:“神京路远,侄儿就不怕赴京赶考时,出点什么意外?”
这一遭我要把玉儿留下来!你去赶考也罢,求赐婚也罢!老子给你来个先发制人,把玉儿许配出去!
当然,这都是气话,故意气贾珺的话!他自然不可能乱拿女儿的未来开玩笑。
贾珺听了脸色一变,这老头,这么狠?接着正准备开口,话临了嘴边之时,不料那薛宝钗被茶水呛了一下,红着脸难受的悄声咳着。
贾珺便回过味来,连忙改了口,“多谢姑父挂心,侄儿进京赶考之前定然万事安排妥当了才会启程。”
说罢又是干咳两声,扭头看向那两位姨娘,不等林如海再说些什么话来,他话锋一转,面带惊疑,道:“咦?!侄儿观两位姨娘似乎似乎”
似乎似乎
林如海听了这话也暂不和他计较适才的事,只急着心里暗骂!似乎似乎!似乎什么!你特娘倒是快说!!
“侄儿可是看出些什么来了?”
见他关切,贾珺“似乎”了一下也正经起来,认真道:“身患隐疾,药石可医。”
林如海心头一喜!“药石可医?当真!!”
“医者治病救人,做不得假,侄儿既言能医,那便能医,这一点还请姑父宽心,只是还需仔细诊断一番,好定药量。”
对别人来说难治的病,虽对他来说也不是样样都能治好,但恰好这两位姨娘的病就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能治!
林如海见这侄儿说话气质全然与先前斗嘴不同,心下也信了大半,从女儿的信里他便得知,这位内侄儿虽时常不着调,但一遇上正事,那是比谁都正经!
他能和你斗嘴儿,那是尊重你!
嗯,前提是你能给我治好喽。
“如何仔细诊断?”
“望闻问切。”
“好!都是长辈亲戚,无需避讳什么!且你此刻也算半个医生(原著),侄儿且自便!”
贾珺点了点头,起身给两位姨娘见了礼,便是开始给她二人诊起病来,周围的一众姐妹也将目光集中过去,经过林黛玉和薛宝钗二人顽疾皆去一事,她们自然对贾珺的医术深信不疑,只是自此之后便再没见过他展露身手,如今又要给人看病,如何不好奇?
林黛玉原本的恼羞怒也渐渐散去,看向贾珺的眼神转而变得柔和、深情。
母亲早年离世,父亲为此不再娶,眼看着就要绝了后,她心里头也焦急着,如今三弟弟来了,便也带来了希望,因为她相信他的医术!因为只有她和父亲才明白,自己一身子的病到底有多难根治!这病都能治好,旁的病想必也是能的!
“抵去一回,你还欠我一回,若治不好,还得加上一回。”
薛宝钗又喝了两口水,总算把故意呛着的难受给压了下去,她看着贾珺给姨娘们把着脉,思绪也不禁飘飞到从前去。
犹记得,去岁秋,庭院前。
[“那我热症的病根子珺兄弟可能医治?”
“宝姐姐若是信我,自然是能的。”
“太医都看了好几回不见好,你才说太医不能和你比,如今连看都不看便说能医治,倒也奇了。”
“怎么就奇了,我医术高超,太医如何能比?这话也有错不成?”]
心里不由浮现出那日之景,薛宝钗想着想着,一双翠眉不由微微扬起,两颊的酒窝也儿浮现出来,这个珺兄弟,总是这样不着调,若他是个女的,必能和云妹妹做姐妹。
“若教珺兄弟知道我这样想他,必是不得善了。”
想到这里,酒窝儿也越发的深,最后只得悄悄拿着手帕子捂着嘴不敢叫旁人看去。
小惜春疑惑的看着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