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门,午门。
一众朝臣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说说论论着某些昨儿发生的事,他们的表情有后怕、惊恐、愤恨和担忧!
一日之间,在京的开国一脉只剩下北静王一人!这逍遥伯可当真是横行无忌!嗜杀成性!!
内阁首辅陈章此刻脸色也是黑着的,原想着开国一脉的武勋们内斗是件有利于朝堂、有利于文臣一派的好事,没想这贾珺行事竟这般狠辣!半点都不将大乾律法放在眼里!他这是在践踏大乾律法!在挑战大乾所有朝臣勋贵的底线!
今日开国一脉这般,来日他们文臣一派、兴平一脉、文景一脉是否也会步其后路?绝非没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到底是内阁首辅,心里如何想、今日又要如何应对,可就叫人难猜了,且不多提。
倒是忠顺王脸色那叫一个铁青!他早便是说了!这姓贾的脑后都有反骨!现在看来这贾府的贾珺脑后那反骨都冒着七彩炫光了!!
王府都特娘的敢屠!!那他要也得罪一下是不是忠顺王府也要被屠?!
正铁青着脸,不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打眼瞧去,不是他们正在议论、声讨着的贾珺还能是何人?
当下忠顺王的脸色更是青了三分,而内阁首辅陈章却是缓和收敛了些许,再不黑着脸。
这不是说忠顺王城府不行,只因他的立场异常坚定!身份也异常特殊!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城府来掩饰自已的真实想法!反倒是陈章就不同了,文臣身份,加之心思考量太多,自然也就变得更加的复杂。
且说贾珺驱马而来,在离着百官稍远些的地方方才下马走了过来,众朝臣无比避之不及,对此他也只是笑笑,并不理会,待来到忠顺王面前后便是行了一礼,道:“臣来迟一步,还请王爷勿怪。”
在亲王面前自称臣也合乎道理,至于来晚一事,不过是旁人来早了罢了,此刻言的不过是面上话。
忠顺王见他行礼,冷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逍遥伯好生威风,昨日的北静王府、南安王府等开国功臣府邸竟叫你屠了个干干净净!!”
这是陷阱,贾珺自然不可能去应,而是说道:“王爷此言何意?昨日开国一脉近乎死绝了,最高兴想来就是王爷了,该痛心的是我这做晚辈的老亲侄儿,怎么如今看来,王爷似乎”
忠顺王听及此话,眼神不禁微眯,道:“等什么时候真死绝了,本王是该高兴。”
这话有杀机,近乎裸露而出的杀机!什么叫死绝了?是北静王还是南安王?自然全包括,可开国开国,离了主心一脉的贾府也是开国!他此言
贾珺也不觉眼皮子一眯,看来这忠顺王也该死。
但不是现在。
“王爷宽心,圣上叫臣杀谁,臣就杀谁!”
话落,一股磅礴的杀意陡然从贾珺体内爆出!!明明朝阳已起,热浪渐至,可此间却是平地刮起彻骨寒风!叫人心寒胆颤,面生冷汗!!
周围不明所以的朝臣们连退数步,更有甚者腿一软就直接瘫在地上,而在中心圈中的忠顺王也好不到哪儿去!此刻他的那张脸哪里还有什么铁青和黑?只剩下煞白罢了!
贾珺是谁?亲自过他手杀的人少说都是过万的,这日积月累间的杀气岂能轻视?此刻间暴了大半出来,谁能扛得住?忠顺还能勉强站着没倒下,已非常人,但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贾珺也没做绝,只借着话头露了些杀气出来而已,毕竟他除了杀气外,可还有神虎威势,这也要跟着出来的话,就是这忠顺王穿了尿裤都兜不住,指定哗啦啦的。
杀气只在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贾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忠顺王。
缓过来的忠顺王也没去擦拭面上的汗水,而是深深的看了贾珺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再不言语。
这逍遥伯果真是手握万千性命、洗了西戎王都的刽子手!一身杀气竟这般骇人!如此造杀孽不怕天谴吗?
这一刻忠顺王再不有丝毫的怀疑了,开国一脉就是他血洗的!且今日这情形看来,此刻敢借着别话对自已露杀机,倘若自已惹急了他,眼下还需暂且作罢,待今日事毕,入宫寻圣上好早做打算,仔细谋划!
贾家当真不能留!
对面的贾珺见他不说话了,自已也转身开始寻人,嗯,高同辉、礼部尚书谢彦、东大营的指挥使宣平侯陈泽、前健锐营千人队指挥使,今卫戍大营副使沈川等一个熟人都没在!
连着北静王牛继宗等熟人也全皆不在。
如今没来的没来死的死,周遭竟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熟人都没有,果真越来越像个孤臣了。这其中自然有他尚未入朝的原因。
没熟人那便没熟人吧,正好这会子也到时间了。
那首辅陈章见时辰已到,便寻忠顺王说了几句,而后又深深的看了贾珺一眼,众人方才纷纷上马,在龙禁卫的护送下一路朝着西门行去!
贾珺也带着四名暗卫随着,心里头自然也是期待和高兴,生死兄弟回来,亲自迎接自是不必说,等今下了朝怎么着也得上丽春楼做个东道摆上几桌才是。
自已兄弟不中用不代表着夏侯等兄弟那铁杵一般的兄弟也不中用。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