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脸色肉眼可见变得苍白,同时感受到何雨柱杀人的眼神,想要解释些什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爆炸的何雨柱一把抓住易忠海的衣领,拳头狠狠砸了下去,因为用力过大,狗皮帽子甩飞了出去。
他捏着拳头,红着眼眶咆哮道:
“易忠海,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柱子……柱子呀,你那时候还小,我是怕你把持不住那麽多钱,再学坏了,再说我也没有悄悄昧你一毛钱,我都给你了呀。”易忠海坐在雪地里,声泪俱下。
何雨柱抹了一把眼泪:“可你不该瞒着我!那是我的钱,是何大清给我的钱!我用得着你给我吗!?”
这些年,他一直以为何大清早就忘了他们兄妹,跟着寡妇在外面潇洒,这根刺在他心里也越扎越深。
易忠海刚开始接济他的时候,他确实觉得易忠海比他亲爹强一百倍,易忠海的心思,他当然也能看出一二。
想着将来养老就养老吧,全当还了这些年的恩情。
万万没想到,最恶毒的竟然是易忠海!
啪!
何雨柱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眼泪都给甩飞了。
他的内心彻底破碎了。
这几年,他听了易忠海的话,让妹妹何雨水自己单过,易忠海说女孩子要顶起半边天,以至於何雨水对他这个哥哥,始终不冷不淡,宁愿住校,也不想跟他在一个屋檐下。
“何大清这些年给我多少钱,你一分不少全都给我拿出来!”
易忠海重重点头:“柱子,我都给你攒着呢,你千万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我让一大妈再给你多拿一百块,你就原谅了一大爷好不好?”
“一大爷我确实是为了你好。”
“而且你一大妈身子骨不好,没人照顾不行。看在一大爷平日照顾你的份上,就让这事过去吧。”
易忠海不愧是道德天尊,一手道德牌打的相当漂亮,为自己铺後路。
几句话下来,何雨柱沉默不语,眼看有松口的架势。
哐当!
一副手铐扔在了易忠海面前的雪地上,溅起几片雪花,徐槐冷声道:
“易忠海,你私刻他人印章,冒名领取他人汇款,金额巨大,跟我走一趟吧。”
易忠海猛然一哆嗦。
这事不能去公安局,在院子里一切都好解决,到了公安局,那是要通知轧钢厂的。
甚至可能因此而去劳教……
“徐领导,算了吧!”
何雨柱来到徐槐身边,满脸苦笑。
“你确定?”徐槐瞥了眼何雨柱,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都奉行着民不举官不究的态度。
况且这段时间,正在推行矛盾不上交,就地解决。
何雨柱这个当事人如果不追究,徐槐也懒得继续追究。
总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让易忠海的真实人品,暴露出来。
“当初我爹走了之後,易忠海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对我确实不错,这次就算了,全当我还了他的恩情,以後老死不相往来就是。”
何雨柱看上去有些疲惫,他以为真心对他好的人,却是算计他最狠,背刺最深的人,不碎了才怪。
徐槐拍着他的胳膊道:
“那也不能便宜他,让他赔你三百块钱,反正他一个月工资一百块,也不过三个月工资而已。”
见何雨柱还在犹豫,徐槐摇摇头:
“柱子,想想你妹妹吧,你爹给你们汇款,难道是给你一个人的?你在乎那点虚无缥缈的情义,易忠海在乎吗?真对你好,就不会骗你。”
“徐领导,你误会了。我是在犹豫,三百块钱是不是太少了?当初徐领导你可是让每个人赔你五百的!”何雨柱咧着嘴。
“……”
我特么成了院子里的赔偿标准?
以後你们要按照我的标准来?
嘿!那院子里这群人,可就老实多了!
谁要再敢犯贱,那得想想棺材本。
徐槐竖起大拇指:“那就让他赔你五百块!”
“还得徐领导帮忙。”何雨柱心想,可把上次被徐槐坑走的四百块钱,赚回来了。
徐槐来到易忠海面前,脚尖踢了踢被雪覆盖的手铐,冷冷道:
“易忠海,自己戴上吧,柱子说了,他不打算跟你私了,也不想出什麽谅解书,这次金额巨大,你就等着劳教吧。”
脸色比雪还白的易忠海慌了,看向何雨柱哀求道:“柱子,你不能这麽做啊,我对你一直没有坏心思……”
“闭嘴吧你!又玩道德绑架这一套是吧,赶紧自己铐上!”徐槐喝道。
许大茂被吵醒了,穿着秋裤披着外套,哆哆嗦嗦的看热闹,两撇小胡子飞起来:
“易忠海,你现在可没脸继续当一大爷了吧,赶紧退位!”
人群後面,手里拿着扫把的刘海中点点头:
“岂有此理,连儍柱的钱都骗,我同意许大茂的提议。”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手心里攥着刚刚在中院捡到的半颗糖,上面还沾着狗毛: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也同意!”
徐槐无语,瞥了眼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