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车子稳稳停在娄半城家门前,两人下车。
“两位同志,你们有什麽事?”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走到小洋楼铁门口,打量着徐槐和许秘书。
许大茂的母亲,原来就在娄半城家当老妈子。
自打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后,许大茂的母亲便离开了娄家,跟许大茂他爹回了乡下。
徐槐掏出证件道:“我们是公安,找娄半城了解一些情况。”
那大妈神色古怪地打量着徐槐和许秘书:
“工业部的领导正在跟娄同志谈话呢,你们改天再来吧。”
许秘书瞥了眼停靠在不远处的小轿车,眼里闪过复杂神色,在徐槐耳边轻声道:“看见那辆红旗小轿车了吗?应该是冶金工业部的大领导之一。”
红旗轿车?徐槐扭头看去,果真是第一代红旗小轿车。当下的红旗轿车产量不大,只配发给一些部委领导使用。
工业部大领导,亲自来找娄半城?
娄半城的面子够大的!
“我们有重要公务,今天必须见到娄振华,开门!”徐槐沉声道。
“那……两位请跟我来,娄同志现在有客人,你们在客厅稍微等一会。”大妈把两人引到客厅坐下,又上了两杯茶后,退了出去。
徐槐嗅了嗅大妈送上来的茶,眼里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茶还不如齐振东办公室里的茶好呢。
娄半城会喝不起好茶?
有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徐槐不敢肯定,但徐槐敢肯定,娄半城这老狐狸,在假装生活朴素。
徐槐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四下参观娄半城的房子。
有一面墙上,悬挂着不少照片,基本都是娄半城和谭雅丽丶娄晓娥母女的合照,或䭾单人照。
最大的一张照片,是娄晓娥的结婚照,稍显青涩的许大茂笑容满脸,两撇小胡子很是扎眼。
小夫妻两人站在娄半城和谭雅丽身後,虽然都带着笑容,谭雅丽和娄晓娥的笑容多少显得很牵强。
这也是唯一一张许大茂的照片,看来娄半城虽然打心眼里看不上许大茂,却也知道许大茂的身份好用。
奇怪的是,徐槐只看到了一家三口的照片。
娄半城在解放前夕的原配,还有几个小妾的照片一张没有,没有小妾的照片能理解,那时候娄半城把小妾都打发了,只留下谭雅丽和娄晓娥母女。
但是没有原配好他的几个儿子的照片,这就有点意思了。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洪流来到之後,娄半城举家去了香江,那娄半城这样的老狐狸,肯定早就在香江布下先手。
娄半城的原配和两个儿子,解放前突然消失,大概是原配当年,带着娄半城的几个儿子去了香江。
像娄半城这样的老狐狸,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老子在内地,儿子在香江或䭾在马来的,比比皆是。
否则娄半城带着娄晓娥母女跑到香江,就当时不稳定的局势,没有强硬靠山和提前布局,一去一个丢到海里喂鲨鱼。
就算侥幸保住了命,也要被当地的地头蛇榨乾。
後来娄晓娥能风风光光,以香江商人的身份回来,绝对是家底深厚,起码在香江没被欺负的太惨。
徐槐微微皱眉,难道娄半城跟织田浩二接触,是因为他在香江的原配和儿子们?
……
在娄半城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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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半城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位四十出头,雍容妇女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捋着娄半城胸口,给娄半城顺气。
五六个人分坐在床两侧,安静地听着娄半城说话。
一位是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五十多岁的年纪。
这位是冶金工业部的领导,主管京城一些重要工业单位。
另一位,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杨卫国,其馀几个是随行的秘书人员。
娄半城说话费劲,断断续续:
“情况就是这麽个情况,他们拿我儿子的命要挟我,我当时慌了神,才买了下来,我现在想清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跑到那边,被敌人威胁,是他们自找的,是他们活该,现在就交给国家处理。”
说着,娄半城看向谭雅丽,谭雅丽起身,从床边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木盒子,将木盒子打开后,正是田黄三连玺。
谭雅丽抹了一把眼泪,轻声道:
“这都不愿老娄,是我自作主张买下来的。”
“老娄知道后急火攻心,说国宝是绝对不能私自买卖的,就算是威胁到家人,也绝不能这麽做,这不就吐了两口血,都病倒了。”
“病倒之前,还不忘叮嘱我,一定要把东西交给领导们,是我担心会影响到香江那边的孩子们安全,才自作决定,私自留了下来。”
病床上,娄半城不耐烦道:
“不是说了吗,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白副部长神色凝重地双手接过田黄三连玺,认真打量着。
他自打来到娄家后,就一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