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
杨泰平一脚踹翻了刘光天,刘光天骨碌碌滚了几圈,差点滚到闫埠贵家门口。
趴在门缝看热闹的三大妈哐当一声,把门关住。
可不能跟敌特扯上关系。
老闫如果去劳改,那她也得傻眼。
刘光天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冲着刘光福大喊:“你是不是傻子,二哥我被欺负,你也不帮忙?站在那傻看什麽!”
“我打不过呀,你看他胳膊比我腰都粗!”刘光福也觉得委屈,咆哮怒吼。
“你个废物!”刘光天不敢再冲着老钱大呼小叫,索性把刘光福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气的二大妈嚎啕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位,你们纠缠我没用,老易和老刘陷害徐槐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一天,他们害的徐槐停职,还把自己也弄进了公安局。”
“如果徐槐没停职,说不定他能帮上忙,可你们……反正你们就叫那个……自作孽自己死。”
杨泰平纠正道:“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起来吧,求我没用。”老钱一狠心,用力踹了几脚,把两条腿抽出来。
一大妈绝望地瘫在地上,双眼无神。
二大妈怒从心中起,腾地一下窜起来,指着老钱的鼻子破口大骂:
“姓钱的,你得意什麽呀,你不就是有个儿子在公安工作吗,呸,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外面,被人捅成筛子……”
“就算不死,他也得被抓到监狱了,去劳改……”
怒不可遏的老钱反手一巴掌,打的二大妈踉踉跄跄跌倒在地,愣了几秒后,抹了把嘴角的鲜血,脑海里蹦出贾张氏的道法神功。
下一秒,二大妈拍着大腿,嗷嗷嚎叫。
“打人啦,钱家欺负我们家没男人,打人啦……海中啊,你啥时候死啊,死的时候带上姓钱的……”
老钱:“……”
杨泰平:“……”
好嘛,这是个狠人,直接咒自己男人。
不大一会,二大妈累了,也不喊了。
因为她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平时喜欢凑热闹的那群家庭妇女,此时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二大妈终於意识到,这次的事闹大了!
“别打了,你们两个兔崽子。”二大妈爬起来,学着易忠海的口气骂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服谁的两个儿子。
“还不赶紧让你大哥回来,要不咱家就完啦!”
在中院和前院的过道口,徐槐双手插兜,将一切收尽眼底,丝毫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一大妈和刘海忠一家人在那闹腾,在他身後,是棒梗牵着小当的手,神色暗淡。
“徐叔叔,我妈肯定不会找你闹的。”棒梗突然道。
徐槐笑笑:“带着小当回去吧,以後你就是你家唯一的男人了,要把家撑起来。”
似懂非懂的棒梗点点头,牵着小当往後院走去。
路过贾家的时候,棒梗看着那扇破碎的玻璃,又想起昨天的一幕,不由得又红了眼眶。
等一大妈失魂落魄地路过徐槐,要跪地求情时,徐槐一个飘逸转身,潇洒离去,留下半蹲的一大妈风中凌乱。
二大妈带着两个半大小子,匆匆出门,去找刘光齐。
杨泰平看着慢悠悠走过来的徐槐道:“徐槐兄弟,你可起床了。”
“呦,杨叔,找钱叔啊。”徐槐笑着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正好,你去外三分局找汪大飞,我们局长决定奖励你十块钱。”
“徐槐兄弟,我昨晚被公安抓了。”杨泰平愁眉苦脸,压低了声音。
???徐槐问:“你犯什麽事了?”
“不是我犯事了,是你的事。”杨泰平左㱏看看,低声继续:“他们审了我一晚上,问我到底有没有在你家发现黄金和银元。”
怎麽还有公安在查这件案子?不是交给陈棠他们了吗?
“谁抓的你?哪个分局?”
杨泰平摇头:“是谁我不知道,就是我家附近,西城区的第六派出所,我瞧着都是生面孔,以前没见过那几个公安,应该不是派出所的人。”
“行,我知道了,以後有人审你,你如实说就行。”徐槐索性把剩下的半包华子,全塞给杨泰平,“受委屈了。”
“我倒是没事,就怕耽误徐槐兄弟你。”杨泰平道。
“我没事。”徐槐笑笑,“你要是没事,就去找汪大飞把奖金领了,顺便把上次我看中的拔步床和那些衣柜拉到我家,钱我已经付过了。”
“行,明天吧,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叫几个徒弟。”杨泰平点点头。
徐槐从兜里掏出一张大黑十递给杨泰平:“平白无故让你关了一晚上,买只鸡补补。”
“这这……我可不是为了钱来的,这也太多了,能买好多鸡呢。”杨泰平摇头拒绝,“我是觉得徐科长你这个人不错……”
“那你就更应该拿着,以後有什麽需要,我还得找你帮忙。”徐槐不由分说,把大黑十塞到杨泰平兜里,“记得找汪大飞拿奖金!”
“那……行,以後有事尽管招呼我。”杨泰平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