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二十出头的娇俏女子,拎着网兜,兜里装着苹果和两瓶麦乳精,扭着腰肢来到病房门口。
容貌身段都优於常人的女子,在门口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又拽拽衣角,挺了挺腰杆,新买的衣服色彩鲜亮。
展露出含蓄又不失大方的笑容,女子敲了敲门。
“进来。”
女子款款而㣉。
和石大国四目相视,女子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旋即轻轻一笑:
“同志你好,和你一个房间的徐槐去哪了?”
“你哪位?”出於职业习惯,石大国打量着女子,她直接问徐槐去哪了,表示知道徐槐住在这间病房。
而且,她肯定也知道我石大国和徐槐住在一个病房。
这是提前打听好消息才来的呀。
不会又是来杀徐槐的吧?石大国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自己就真的这麽倒霉?
“我叫叶小莹,是徐槐以前在粮站的同事,也是朋友,我听说他住院了,特意来看看他。”
叶小莹盈盈一笑,百媚丛生。
哎呦我去!我这个老心脏!石大国松口气,以为又要为徐槐挨枪子了。
“不巧,你来晚了,徐槐出院了。”石大国道。
“那……能不能告诉我他家在哪?”叶小莹笑问。
“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不知道?”石大国依旧警惕。
“我记得以前住在南锣鼓巷95号,我是担心他搬家了。”叶小莹笑着,从网往兜里掏出两个苹果,放在柜子上。
石大国摇头:“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我和他不熟。”
“哦,那行,我先去看看,同志再见。”叶小莹展颜一笑,挥挥手,扭着腰肢走了。
石大国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嘀嘀咕咕地骂道:“我老婆马上就来了,算你们逃得快……”
话音未落,又有人敲门,石大国嘴角翘着弧度,嘿嘿,我也得让老婆喂我。
进来的是个陌生女子,还是来找徐槐的,石大国傻眼了,怎麽这麽多找徐槐的女人?
“你哪位?”
“你谁呀?徐槐呢?”快三十的女子神色不悦。
石大国面无表情:“你不说你是谁,我为什麽告诉你?”
“嘿,你这位同志又是谁,凭什麽问我是谁?”
“我叫石大国,崇文区刑警科科长!”
得知石大国身份后,女子顿时满脸笑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哎呦,原来是石科长,不好意思啊,我是徐槐的嫂子,我小姑子跟他谈恋爱呢。”
哎呦卧槽!石大国挤出笑容,怪不得这麽横呢,原来是袁父的儿媳妇。
“你好你好,徐槐出院了,你没看见吗?他跟袁桐一起走的。”
“袁桐?她为什麽跟徐槐在一起?她们两个什麽关系?”女子脸色微变,目光警惕。
???
石大国意识到自己搞错了,这个女的不是袁桐的嫂子!
“那你小姑子是……”
“我小姑子叫程爽爽,外三分局户籍科的,你不认识吗,最漂亮的那一个!”
最漂亮的不是袁桐吗?
徐槐这小子,要死呀!
来人正是程爽爽的嫂子孙玉兰,当她得知徐槐复职后,後悔的肠子都青了,埋怨公婆不应该势利眼的。
然後联合爽爽父母和他大哥,让爽爽去找徐槐,解释清楚,就说愿意跟徐槐谈恋爱。
可程爽爽哭的死去活来,说没资格和徐槐搞对象,可把他们一家人气坏了。
这不,孙玉兰背着程爽爽过来找徐槐,想重新撮合两人。
一颗冉冉新星,不能错过!
得知徐槐跟袁桐走了……
孙玉兰扭头就走。
几分钟后,又来人了,依旧不是石大国望穿秋裤的老婆。
是邢云涛的爱人海宁,和他大哥沈延亮。
……
徐槐骑着袁桐借的侉子之王M-72,在大街上风驰电掣,做了一回六零年的鬼火少年。
袁桐有侉子不坐,就要搂着徐槐的腰,美其名曰:挡风,其实就是想跟徐槐腻歪。
反正现在外三分局也好,市局也好,甚至部里都知道,她跟徐槐在搞对象,索性就不扭扭捏捏了。
所过之处,引来无数人侧目。
就算侉子之王是九手的,也绝对是大街上最靓的崽。
嘎吱!
侉子停在北新桥信托商店,两人下车。
在商店打盹的韦老七眯着眼一看,发现是徐槐后,顿时满脸笑意,扔掉拐杖,腿脚灵活地像十八岁的少年。
韦老七冲到门口:
“嘿,真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徐槐爽朗一笑:“有啥好东西没,我下午要去见老丈人,给我踅摸些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你可问对人了!”韦老七拍着胸脯砰砰响。
说着,韦老七把徐槐和袁桐迎进店里,满脸堆笑问袁桐:
“袁领导,令尊有什麽喜好,还请麻烦告知,我也好推荐推荐。”
袁桐风淡云轻道:“喜好嘛……为人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