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进兴安岭,只是去漠河查点东西,没什麽危险。”徐有根轻轻拍着徐槐肩膀,老怀甚慰,停顿一下又道:
“这个年肯定要在家里过的。”
“你媳妇都怀孕了,你好意思不在家里过?”徐槐挠挠头,“还有一件事,你赶紧去我老丈人家提亲,我也想要媳妇!”
徐有根也挠头,父子两人面对面挠头,大眼瞪小眼,头皮屑挺多的。
好大儿的婚事,徐有根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只不过……
“咋,你看不上人家袁桐?”徐槐见徐有根没反应,有点来气,我自己找媳妇,你还不愿意。
你知不知道在几十年後,一家老小齐上阵,掏空了钱包,也不一定能找到媳妇。
“我什麽时候看不上人家?我的意思是,你别着急啊,你年龄不够。”徐有根道。
“我今年十九,明年二十,怎麽就不够了,过了年我就结婚。”徐槐梗着脖子。
徐有根张了张嘴,叹口气:“你虚岁十九。”
???徐槐一愣:“啥意思?我要後年才能结婚?”
“原则上是这样的,我们是D员,有规定,结婚年龄不能低於二十周岁,还有死後不能土葬,难道你没有签署文件吗?”
“妹有啊!不对……你瞎扯,那是说给大领导的,我们这种小人物,不用在乎。”
徐槐急眼了,再熬一年,就算他愿意,读䭾也不愿意啊,桐姐更不愿意。
我这大小伙,跟小牛犊似的,不抱老婆睡,容易犯错误!
“胡说八道,只要是党员都必须遵守,你等着吧你,就一年而已。”徐有根没好气地瞪着眼睛,“再说你爹我的级别已经定了,部级干部,必须遵守原则。”
“……”你这个部级干部,我怎麽就一点都不开心!
果然,父子的悲欢也是不相同的。
“不能领证归不能领证,你和袁桐该怎麽处就怎麽处。年前我一定去你老丈人家提亲,行不行?”
徐有根无奈拍着徐槐的肩膀,好儿子,话呢,我只能说到这里了。你小子又不是傻子,不用老爹我教你吧。
“我可以改年龄!反正明年我要结婚!”
“你爱咋咋,你把名字改了都行,只要你老丈人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旁的陈迹乾咳两声:
“这事其实好办,不用改年龄,你们打报告,上级领导一般都不会在乎这一两岁,又不是啥原则问题。”
“能行?”徐有根疑惑问道。
“肯定行,都是这麽乾的,没有那麽死板,但是国家干部不能土葬是国策,谁都不好使,除非你辞职,是个小老百姓,那你怎麽死都行,不管。”陈迹道。
国家干部不能土葬,是几年前出的硬性规定,所有干部都得签字。
唯有一人,死活不签!
第一猛人许大将军!
生前尽忠,死後尽孝,死後要埋在母亲坟旁尽孝,这是许大将军的原话,谁来都不好使。
教员也很无奈,只好先搁置了许大将军的问题,就是这麽一位猛人,是不准土葬的规定之後,唯一一位去世後土葬的大将军。
为此,许大将军也付出了一点代价,那就是没有开追悼会,只有简单的遗体告别会。
毕竟国策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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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规定,不准登报宣传,不准丧葬大办,不准子女向外透露土葬事宜,不准立碑!
就在许大将军母亲坟墓前,有一个小土包。
後来,才有部下为其立碑,前去祭奠的国人,会放一瓶茅台在墓前。
徐槐呲牙一笑:“土葬火葬无所谓,一副臭皮囊而已,死了还在乎那干什麽,能娶媳妇就行。”
徐有根:你小子这方面倒是想得开,可我想土葬啊!
“走吧,去审审冯海。”徐有根道。
徐槐摩挲着下巴,冯海应该跟凤凰山那几个被杀的鬼子有关系:
“其实没必要审了,你们把他交给第九局,第九局知道他是什麽人。”
“第九局怎麽知道?”陈迹疑惑问道。
徐槐瞥了眼陈迹:“你级别不够。”
“……”
“快说!”徐有根作势要打。
徐槐咧咧嘴:“真不能说,你们不是跟第九局有合作吗,你们问第九局就行。”
……
翌日清晨
尔滨火车站,调查组二十多人,准备打道回府。来的时候,将近五十人,有一半是财务人员,在抓捕成功后,财务人员提前回京了。
来送行的覃仲儒和黑省两位副书记,将一沓软卧票,亲自交给老锺。
“哎呦,这可帮了大忙了。”老锺惊喜不已,连忙道谢。
按照规定,调查组能坐软卧的,只有老锺和周显的级别够了,徐槐虽然领13级工资,但职务还是科长,硬要坐软卧,也不是不行。
至於其他十几人,在级别上,是没有资格乘坐软卧的。
“老锺,这是中枢特意交代,让铁道上的同志,给你们调查组准备的,我们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