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道理可讲,拳头就是道理!
什么和约,和约就是用来撕毁的。
“懦夫!”
东欧游牧骑兵尽情嘲笑着,明国人这种懦弱的行为,可是等到小叶尔马克看清了落款,不由得呆住了。
“谁?”
“周阿布。”
他与明军交手多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挖空了心思,也想不起来明军还有这么一个将领。
可他认得国书落款的几枚印信,有周阿布的帅印,大宁都司的官印,还有一枚刺眼的图腾。
一头狰狞的巨狼。
狼图腾。
“呼。”
一阵寒风吹过,小叶尔马克呆了呆,很快打了个激灵,元帅阁下回过神了,这竟是昔日蒙古黄金家族的印信。
“嘶!”
倒抽一口凉气,他知道这个周阿布是谁了。
北元之主。
上帝之鞭的继承人。
又一个激灵,小叶尔马克本能的将国书掩住,心中懊悔不跌,不应该当场打开的,可这时候遮还有什么用?
都被看光了。
“坏了!”
他看着身旁几个沙俄,波兰将领有些苍白的脸色,心中咯噔一下子,知道他中计了。
果然没多久,驻守大宁的明军主帅,是黄金家族继承人的消息,很快在军中传开了。
“希律律。”
夜幕下,战马不安的嘶鸣着。
人的名,树的影。
哥萨克人倒是不怎么犯怵,这伙人本就是亡命徒,喝上几口伏特加,连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
可几个波兰王公,立陶宛将领打起了退堂鼓。
怕,真怕。
几百年前的惨痛记忆,浮上了心头,关于蒙古帝国的种种传闻,让这些骄狂的东欧贵族面色大变。
一下子没了声音。
“呵呵呵。”
小叶尔马眼皮直跳,赶忙安抚一番:“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黄金家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北元王账都是什么老黄历了呀。
可这话非但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波兰人更怀疑了,波兰人怀疑这是元帅阁下,给他们挖了一个坑。
很快,联军大营里陷入喧嚣。
身为主帅的哥萨克大头领,百般无奈,只好将胸脯拍的咣咣响,又许愿,又画饼,安抚着友军脆弱的心灵。
等到他将波兰和立陶宛的友军安抚住了。
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三天后,大宁城下。
“呼。”
周阿布站在大宁的城墙上,徐徐松了口气,年轻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他的面前……
是正在转运的大量物资。
三天!
用一封国书,一个没什么卵用的黄金家族印信,略施计谋,便让十几万东欧联军顿足于百里之外。
硬生生磨蹭了三天。
这三天对明军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怎么形容都不过分,三天时间,大量人员,物资从危险地带撤了回来。
也让周阿布出动了工兵营,辎重营,在大宁外围建立了大量防御工事,做足了准备。
肃立于坚城之上,看着一辆辆马车徐徐入城,身背火枪,服色杂乱的团练,边民都一脸疲惫。
可是都安然无恙的从交战区撤了回来。
大宁指挥使黄斐愣住了。
“空城计呀?”
此时,再看看那位少帅年轻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凛然,这位小爷可真是一鸣惊人呐。
不愧是殿下亲自调教出来的人。
“靠谱!”
大宁都司上下,心服口服。
“传令。”
周阿布年轻的脸上,露出几分峥嵘,徐徐道:“叫后队不必再撤了,沿大宁一线布防,将那些废弃的村镇,集市利用起来。”
空城计之后,他又来了一招层层阻击。
大宁众将,轰然应诺。
“标下遵令。”
同时间,南京。
统帅部。
“扑棱棱。”
信鸽落下,钻入鸽舍,又被一只大手抓了出来,从鸽子身上将一枚小小的竹筒取了下来。
“报。”
急报送入官厅。
众位军机大臣瞧着加急军报,愣住了,急报上分明写着,敌兵已兵临城下,却迟疑不前……
“末将已做好了完全准备。”
好嘛。
史可法,李岩,郑森齐齐松了口气,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下来,这一个照面下来,周阿布表现出了高人一等的谋略。
周世显也觉得啼笑皆飞。
这事儿也太奇葩了。
不久,官厅中哄笑声四起。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虽是玩笑之言,可也让史可法等人长吁短叹了好一阵,瞧瞧人家大元,拖家带口去欧洲转了一圈。
把东欧人杀怕了,打疼了,东欧人整整记了五百年。
“成吉思汗余威犹在呀!”
果然是圣人错了,仁什么仁,道什么道,人家只认拳头和屠刀。
“呵呵。”
周世显微微一笑,心说这还有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