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卷饼国选手便立刻抓起自己原带来的衣服,接着没有带任何东西地朝门口扑去了……耳边传来智囊团急促的阻拦声,但他毫不在意。
既然这群蠢货已经未能帮助他避免遭受横祸的命运,此后的建议便也再也无了参考简直,黑帮的警觉令他没有携带从这看似平静的小屋中本有的任何东西,甚至连手机也未拿走,只因他怀疑此处是否也有烦人条子所布下的监听器。
一冲出外面,漆黑便弥漫了一切视线,未知的恐惧使煎饼国选手微微颤抖,他轻轻捏紧了手指,然后便从手中变化出一把枪来,警惕地朝着四周瞄准着。
这是他的异能,或者说一把可以进化的武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不过是一把马格北一般型号的手枪,但未来也许可以成长为无数的枪林弹雨。
但这也得他有以后。
看不见路,卷饼国选手只能伸出手去辨认方向,当他摸索到石头的墙壁的时候,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墙,至少他便有了个搀扶的地方,不至于一下跌落之类的。
在四周摸了一圈,没有摸到任何电梯只摸到了楼梯,这不禁让卷饼国选手怒骂了一声,连踏马电梯都没有还敢一天收35美金租金?疯了吧?
不过摸了这么久,居然还一点事都没有也是让他稍微放了一点心,本来规则里面也没有什么禁止出行的条例嘛,他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楼梯,直到双脚都走麻了才终于走到了楼的出口,看着面前黯淡的夜色,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
面前是一栋栋高大却简陋的居民楼,都由灰败的水泥钢筋铺就,甚至没有涂漆,也没有窗户,枯败的景象比起居住楼倒更像是无数的石柱。
卷饼国选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而他也知道其他国家必也白嫖着他的行动进行着观察,于是口中不断碎碎念着,辱骂着他所能想象到的每一个国家。
四下无人,只有晚归的乌鸦在不断嘶鸣,卷饼国选手匆匆从无数灰色的居民楼间穿梭而过,直到月色过半,才终于跑到了一处被铁丝网围住了围墙前。
一旁就是一栋宽敞的铁栏门……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能拦住任何东西的样子,上面贴着一个指示牌,画着一个山羊上面有一道叉的图标?而一个保安亭就静静屹立在门旁,内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卷饼国选手踮着脚尖,这种被铁丝网包围住的围墙他可太熟悉了……但他可不想在毫无工具的情况下和这些铁荆棘较劲,因此他还是打算取道看起来更容易通过的铁栏门……但。
“你确定要出去吗?”
卷饼国选手有些僵硬地转过身,他确信自己刚刚已经将一直以来锻炼的潜入手法运用到了极致,也没有发出一道声音……但却还是被发现了。
是之前那个收垃圾和水电费的老人,他裹着一件厚实的毯子,坐在保安亭里。
“你今天的水电费已经交了,没有欠款,你确定要出去吗?”
事实上,那老人看起来头都没抬,就好像他的秃头上长了眼睛似的,毫不意外地重复了一句刚刚的询问,语气听起来十足公事公办。
“……怎么,你不准我出去吗?”
卷饼国选手悄悄抓住了枪,他现在一共有200发弹药,对抗一个普通老人可谓毫无难度,但他也不会愚蠢到认为一个怪谈副本中会有什么普通老人。
“不,但你出去的话就不能回来了。”
“为什么?我、我可能只是出去买点东西呢?”
“买东西用外卖,我们这里只接收还没有被发现的良品,如果你愚蠢到甚至已经被警告了还要出去,我们也有其他可以接纳的新居民,我以为没人会不知道这里的抢手程度。”
那老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漆黑的横向瞳孔,此刻似乎因外界光线的黯淡而涣散般扩大着,有些黝黑的皮肤在月光下皱皱巴巴,本就稀薄的白色发丝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稀薄了,而身体似乎也变得有些佝偻而怪异,被厚实毯子所包裹着。
“所以,”
他还是坐在那,并没有站起来:
“你要出去吗?”
“……该死的……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碰!碰!碰!碰!”
被危机感和凶狠本性所驱使,卷饼国选手在看见这可怕变化时第一时间并不是转身就跑,而是凶恶地拿起枪,鼓起他抢劫在前时的那番勇气,对准了那依然脸色平静的老人,接着直接连续开了几十枪!
子弹巨大的响声让他双耳嗡鸣,可怕的后坐力让他的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而在一阵浓烈的硝烟味过后,他不断喘息着,缓缓放下了手臂,接着便看见了那已经以一个诡异姿势倒在血泊中的老人。
至此他依然不放心,于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去,又踢了对方几脚,确认对方似乎不会动弹了才大笑出声:
“哈……哈哈,什么诡异……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破保安罢了,你以为你们的围墙困得住什么吗?”
一番话骂完,他也并未逗留,而是立刻跑向了围墙外,向着梦寐以求的自由跑去……
然后。
“……咕嘟。”
“这是什么味道?嘿嘿,有人被从庇护所赶出来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