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跌宕是字面意义上的。
丘陵地面坑坑洼洼,坐惯了跑现代都市水泥路车的众人,本来在沙漠地形就不太好受,这下更是把脑花都快颠出来了。
不过越是前进,“附近一定有人”这一信息也便越是分明。
碎石堆积的路上逐渐出现了被荒废的建筑,被巨大藤蔓所包裹蚕食的小楼房上掉下一枚枚腐烂似的毒果,那些果子一落到地上,就变成一滩粘稠的淤液。
因着这些状况,安德烈的车不得不开得更慢了,都说兵贵神速,但哪怕是驾驶技术已相当不错的退役军官在这九曲八折的小道上,稍一加速也便会一不小心碾过那粘稠的淤液,那些恶心的黑色液体也便会死死黏附上轮胎上纹路,让车上人不得不下车将这黑色粘液割断。
“一路上没有全是粘液。”
再一次重新踏上旅途之际,白无一进行着判断:
“要不就是这黏液能被自我分化,要不就是有人在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