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顶,看着这些假客人、假主持人、虚假的一切闹剧演员上演一出名为趣味的喜剧的……调遣者管家和被它们所把持的不知名伟人?
如此手眼通天的赛博城市中,似乎象征着无序与混乱的黑街,实际上却与秩序的奠基者有着同样的统治者,或者说,也的确只能是这样了。
24小时的监控啊,除了管理机构自己,还有谁能如此轻巧就把这玩意儿屏蔽了。
“白……”
“那些小精灵的事,我只觉它们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会颇为好心地帮助些人。”个屁,那群管家就跟生活在这个城市的那群神经病一样,只会为了无谓的狂热与彼此厮杀的无意义仪式而推波助澜。
白无一看过1985,他知道。
老大哥多半已经死了,但即便是死去的老大哥,也得不到安息。
建立窄门城的“伟人”,无论他本人是不是真的伟人,都是如此。
自从上次副本以后,他对于一切恶意的诡异生物也好,一切与诡异狼狈为奸、以所谓自己求生而出卖人类的选手也好,厌恶都达到了顶峰,而这该死的副本可真行啊,给了他整整一座城的精神病刺激。
就跟安德烈一样,他也并不认为跨过那道窄门就能通过这次关卡,但,就是因此,他必须找到那个狩猎者,阻止其的行为来延长调查这座城市的时间。
白无一本来就打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他是不会举报身为选手的狩猎者的。
……呼。
情绪有些太混乱了,他不该这样。
“所以,对于它们的故事,暂且还很神秘,且按下不表,我们现在真正要讲述的是,一名可笑的小丑的故事。”
白无一上前,走了两步,又把视线投向了保罗,但这次,他把手搭在尸体身上,却并未将其扛起。
接着,龙国人那双漆黑的眼一点点扫向了主持人。
真是奇怪,他的容貌绝对不算上特殊,称之为俊秀也好、恐怖也罢,都未免有些不切实际,可就是这样一张普通而有些苍白的面容,在盯上身为诡异npc的主持人之际,却让后者心中忽然升起丝乌云般不祥的预感。
也许他的插件里有心灵震慑的部件吧,主持人将自己的心态变化归结于此。
“主持人先生,”
在他刚刚生出这样想法时,白无一便笑吟吟说话了:
“您可以去死吗?”
“?”
他在说什么?
别说主持人了,就是一旁负责监控的悬浮监控器,也为这句突兀的发言而出现了短暂的僵直,本该一下亮起的红光都未能涌现。
只有对面的安德烈眨眨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啊,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杀害您。”
像是刚刚想起规则一样,白无一一边尽可能保持纯真的笑意,一边真诚摆了摆手,以一种无辜的语气表示:
“我的意思是,您可以扮演一下死者吗?您应该知道的,一切表演,光靠语言来描述的话,最好的效果也不过是如相声那样。”
说到这,他忽然顿了一下,接着看了看安德烈,点点头。
后者立刻走到了尸体的旁边,接着,在主持人愕然的目光下,一直表现得不高不低的白无一忽然占据了主动。
“身为一名主持人,其实您并不是非常合格。”
白无一言语:
“话也很少,甚至于被嘉宾夺了主权,先生,您难道……没有在这方面进行改造吗?”
“怎么,你想怎么样?难道是换了我这主持人的身份?”“不不不,我只是要跟你加下戏。”
取代主持人的身份不一定是件好事,谁也不知道这些npc身上是不是会有什么精神或者肉体的影响。
所以白无一只取走他的权利,可不想担负责任。
“以主持人身份参与进嘉宾表演中,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是吗?”
“……”
“我不觉得您有拒绝的理由,我的话也并非危言耸听,你作为主持人非常失败,产不出价值、玩不出乐趣,若是就此让我呆呆站在台上,那就是要你我一起接受惩罚。”
白无一没有用死这个词,或者说,他也的确不认为在这个名叫“死人俱乐部”的地方,死会是一种惩罚的手段。
“想想看,扮演死者,这可能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次可能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体验了,你当真不想试试吗?”
威胁、劝说、蛊惑。
对于这些社交辞令与语气,白无一都已经十分熟悉了。
“……别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诱惑我。”
主持人似乎要拒绝,但哪怕隔着面具,他的动摇也如猎物的颤抖般清晰可知:
“我只想完成我的工作。”
啊哈。
上钩了。
“当然。”
白无一笑吟吟让开身,接着,拍拍手,将一些观众的视线吸引过来。
“女士们先生们,”
他扬声,这般作态令台上究竟哪一方才是主持人的答案有些暧昧不明了:
“现在,我们即将推出最后的节目,由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入选者作为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