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的能力就算不是复制也绝对非常相似,而且这个复制,貌似并不是需要接触或者只能复制单一对象的。
所以,如果怪谈研究所现在跟对方开战,几乎可能是在跟研究所内所有异能者为敌……而且此人使用异能手法,表现从未落于其身上异能原来选手。
事到如今想要解决他绝不能在研究所内部,也许暂且真的答应护送其离开,然后将其引到一个没有异能者的地方……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哈哈哈哈哈——!!!”
奇怪的黑色光芒突然闪现,下一秒,一道戴着面具的、令人生厌的熟悉面容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诡异主持人驾着一辆飞碟般的座驾,直接破开研究所墙壁直接落到众人面前,在无数事故导致的黑色烟雾中,随着大声的嘲笑与激昂的鼓掌声下了座驾:
“真是精彩的表演啊,约瑟夫先生……瞧瞧、瞧瞧这些蝼蚁脸上可笑的表情,他们都害怕你害怕得不得了不是吗?”
它怎么来了?
本来就紧张的局势随着这一全民公敌的出现更是一触即燃,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此刻也不得不攥紧了手中的枪,避免因意外……或情绪的冲动对这一天灾的来源射出收效甚微的子弹。
“你是诡异那边的人?”
这个时候,只有白无一敢说话,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我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过……你难道才是诡异混入人类之中的内奸?哈、我可真是……”
“不。”
约瑟夫的声音平静而清晰:
“绝不是,白,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是内奸,甚至于诡异那边的幕后主使,哪怕我是个为了趣味可以牺牲一切的疯子,为什么我现在会以这种方式来威胁你才能逃跑呢?”
白无一抬眼,发觉金发碧眼的腐国人也如其他人一样死死盯着诡异主持人……不,不如说,他的眼神似乎比起其他人更冷一些,更可怕一些,可怕到若不是那主持人似乎没有把视线挪到这边,说不定也会被那种几乎非人的机械表情所震慑到。
……这表情并不像是在撒谎,就如约瑟夫说出其他一切话语时一样。
他以一种带有沉重情绪的声音低语着,仿佛在念诵一串咒语:
“它们诅咒了我……使我失去了可能的希望,真是恶心,不是吗?我憎恶、厌恶、仇恨一切作弊的手段……”
什么?
白无一从来没在约瑟夫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情绪,这种直白的憎恨、这种极端的轻蔑,就好像一颗看似璀璨的水晶忽然裂开,其中流淌出的却是浑浊漆黑的污水。
但。
“我想憎恨就是这样。”
下一秒,他却又突然收敛,用一种奇怪的冷静语气说出结词,这种冷静和之前鲜明恶意互相倒映,便使双方都显出一种出奇的虚假……而这时,主持人也终于耀武扬威完,走到了白无一面前。
主持人那张被覆盖在奇怪瓦片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一点容貌,但哪怕只看它夸张的肢体动作与猛点的下巴,也能看出它的极端挑衅。
它伸手轻轻拍了拍白无一的脸,白无一本想咬对面一口的,但因为脖子还被约瑟夫掐着呢,没法做到,于是索性轻蔑地盯着对方,多少保持一点……
呃,有点怪,算了,白无一索性装睡了。
“啊、呀、呀,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没用先生吗?”
主持人把自己的语调拉高了,尖锐得像是粉笔划过黑板上时的噪音:
“你不是很会挣扎吗?你不是很会利用规则……像只难打的蟑螂一样丑陋地求生吗?怎么,你不能把自己的肚子变扁然后从这里逃脱出去吗?”
“……呼……”
白无一进行了一个打呼,无论如何,他不打算让对方得到一个经典的占上风爽局画面,在副本中已经久经锻炼的内心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轻易战栗了。
而感到他的沉默,那主持人语气也似乎染上了一丝不耐烦,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般,把那张丑陋的瓦片面具直接凑到白无一脸上:
“也许只要你求我一句,我可以帮你?”
白无一睁眼了:
“也许?”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不是吗?”
切,要是它说一定白无一说不定就真球了,搞这种文字游戏多没意思,对这方面没啥自尊心的白无一扭过了头。
主持人对他的行动并不意外,而是把视线投向约瑟夫。
“约瑟夫先生,您的表现实在令我震惊……您有着奇特的本质,因此延伸出最美妙的异能,但显然,这群蓝星上的蝼蚁是无法理解您的,因此,就连您的国家也对您袖手旁观,在如此绝境之下,他们也并无一丝要帮助的意思……”
主持人抬起手,模仿着蓝星的腐国,做了一个拙劣的绅士邀请礼:
“但是没关系,我们将会接纳您!您的力量、您的超凡、以及您那绝无法被平庸者所接纳的思想……就好比现在您掐着的这个家伙,他便一直在想着完全无法理解您在做什么……您可以脱离您的国家,若您是爱国者,还可以让它免受天灾的殃及,而若您要对它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