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被捆住了,头上戴着什么东西,所以即使视线恢复也看不清。
安卉新呆愣间,细细体会着皮肤上的冰凉的触感,感觉出身后面应该是铁质的管子。
突然耳边有人说话,“老哥,你确认一下这个号码,是不是那个姓顾的。”
是顾凛初的仇家?
“没错,你等我跟他说。”又是另一个人的声音。
“人到手了,消息也马上就会发出去”
一段时间过后,对方收到了回复,但由于手机本身加了变声器的缘故,收到的声音也搞怪中透着诡异。
“记得看好了人,如果她太不老实,就解决了吧,你知道怎么做最干净。”
安卉新听到这些话,很快总结出了两个关键点。
现在面前的两个人都是亡命之徒。
合谋的第三个人不会到这里来,而且也与他们不是一路人。
安卉新正想着,头套猛地被摘掉。
现在已经是黑夜了,但旁边桌子上的白炽灯散出的光还是能照亮半个屋子的,她被晃得眼睛很疼。
那位年长一些的绑匪应该差不多快五十岁了,他把一份泡好的方便面摆在安卉新面前。
“吃点饭吧。”
“哥哥。”安卉新突然叫了一声。
示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而且对于年龄越大的男人,越好使。
“嘿,还哥哥呢,我这年纪都能当你爸了。”对方回应时还是笑着的,一点也没有被现在的情景影响的意思。
“哥哥。”安卉新又转向另外一位三十多岁的,“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我知道你们是想要钱,需要我叫人来送吗?”
“你挺熟悉流程啊。”
绑匪拨了一下安卉新的脑袋,把她吓得脸色都白了。
“小姑娘,其实我们都没想要你的命。”他说:“只要你老实在这呆着,等姓顾的来了,我们就放你走。”
旁边的人突然插话,“哎老哥,你和她说这个干什么?”
安卉新被拽起来,泡面桶里的水蒸气不断往外冒着,熏得她想掉眼泪。
“其实我和顾凛初的关系很不好。”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你们用我威胁他的话,他不一定会来的。”
“是这样啊。”绑匪看向她,“可是他如果不来的话,估计你就活不成了。”
安卉新的牙齿在打架,很快就哭了出来。
“……其实我跟他,根本不是我愿意的,是他逼我的,难道现在,我还要为了他去死吗?”
两位绑匪一看她哭,立刻就烦了,“又没说一定要你死。”
安卉新发着抖,不断压抑地抽噎着,“如果你们想要钱的话,我有,你们把我放了,我给你们。”
“少废话。”绑匪挥了挥手,并没有接她的话。
安卉新知道了。
她刚才听到绑匪说“等姓顾的来了”,就渐渐起了疑心。
所以哭泣,又再次提起钱的事。
人在烦躁时是不会顾虑太多,再加上他们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更加不会注意到她在套话。
她又确定了一件事。
他们受人指使,就是单单想要对顾凛初不利。
竞拍会上在座的人肯定不算多,于是突兀的起身格外令人瞩目。
眼看着顾凛初从门口离开,白枫锦收回目光时正好接到苏颜的电话。
她的语气很焦急,说中午约了安卉新吃饭,结果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
鼓掌的声音久久不落,大多数都是白家的员工在为自己道喜。
毕竟最开始那块废地落在了顾凛初手里已经够解气的了,现在顾凛初居然还放弃了一块宝地的竞拍,直接离场了。
这时候,白枫锦也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白枫浩抬手拉住了他。
“哥,我有很重要的事。”
“庆功宴都准备好了,你得到场。”
一般在这种场合之后都会安排一场宴会,主要是感谢主办方还有公司的员工。
如今成功了,自然就是庆功宴,借个名头而已。
掌声落下,白枫锦却在众目睽睽下拿开了哥哥的手,“留给你庆吧。”
安卉新的手被绑着,吃东西很困难,她一直这样饿到胃疼。
泡面都差不多把汤吸干了,她也没动上几口。
她实在难受,只好再次向绑匪开了口,“哥哥,能不能帮我松一下绳子,求求你们了。”
两个绑匪都已经昏昏欲睡了,听到她的话,不免觉得吵。
其中那个年轻一点的坐了起来,“你他妈怎么这么多事啊!”
他骂着还觉得不解气,直接朝安卉新坐着的椅子的腿上来了一脚。
安卉新身子一歪,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疼得发晕,半天才爬起来,抬起头时正好看见了身后走过来的绑匪。
对方的眼神精神了许多,安卉新从里面看出了不好的东西。
另一位绑匪也醒了,看着面前的同伙,“你干啥呢?”
“老哥,这娘们的身材真不错。”绑匪笑笑,“我这都多长时间没开荤了,要不然……嘿嘿。”
“你个没出息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