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个时候闻到的香味,正是何雨柱已然卤好的猪头,小火卤了一夜,能没有香味么?
哪怕何家门窗紧闭,香味还是飘满了院子,不止一家站在门口,闻着这个香味。
易中海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眼神复杂的看了何家一眼,却是“呸”的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
这玩意,要是两家关系好,这卤猪头,自然有他们易家一份。
易中海的撒气,却是惊醒了院里邻居。
每家每户都是带着点慌乱与尴尬的招呼着自己的孩子,也只有孩子们凑到了何家门口,想着多闻一点味道。
把四合院说的多邪恶,但实际上,谁也做不出这种上门问人讨嘴的事情。
就连孩子们,虽然在何家门口逛来逛去,但都是故意把眼神投向别处。
连孩子都知道要脸。
上辈子,也就傻柱纵容之下,秦淮茹才会做出到傻柱家端锅端碗那种事。
就像现在,哪怕坐在贾家门口洗衣服的秦淮茹,咽下去的唾沫已然可以饱腹了,但她也是没想过去何家要一点。
世界上所谓不要脸的人,都是被人惯出来的。
秦淮茹看到了易中海,也看到了易中海身上的布袋,不由笑了起来。
自从贾东旭跟易家说两家要一起过年之后,两家的关系又近了一些。
至少现在的罗巧云,真就把秦淮茹当成了儿媳妇对待。
像是今天买肉的事情,罗巧云昨儿个就对着秦淮茹说过了。
秦淮茹对着易中海喊道“师父,您回来啦?”
秦淮茹起身,双手在围兜上擦了擦,却是下意识捋了一下垂在眉前的发丝,再加上笑靥如花,美不胜收。
连易中海看了这个徒弟媳妇,也不由眼神慌乱了一下。
怎么说呢?秦淮茹长在了所有男人心里的那个点上。
要丢丢有丢丢,要丘丘有丘丘,性格又好,是男人都喜欢。
但喜欢归喜欢,也没哪个男人丧心病狂的想那些事情。
像是刚才的易中海,就为刚才心里那抹欣赏感觉羞愧。
易中海眼神躲闪着说道“嗯呐,淮茹你在忙呢?东旭呢?”
秦淮茹随口答道“东旭趁着今天天不错,去了一趟老家,说是给公公的坟添一下土。”
“嗯,应该的,有孝心才能有福报。
要不是老贾的遗泽,东旭能不能认识我还两说,别说进城进厂了。”易中海趁机教育起了秦淮茹。
“嗯呐,师父,我跟东旭都会记在心里。”秦淮茹稍微有点尴尬的答道。
易中海说的意思她明白,却是跟贾张氏说的话完全不同。
像是前两天,她跟贾东旭去看贾张氏的时候,贾张氏虽然没跟秦淮茹明说,却是跟秦淮茹说了让秦淮茹对易家的便宜能占就占,不用不好意思。
按照贾张氏说法,就是易家应该对贾家好,那是易中海欠她的。
贾张氏说的是欠她,而不是欠贾家,这让秦淮茹不由多想了一点。
她已经不是大姑娘了,老娘们家聚在了一起,基本上什么话都会说。
遇到那种胆子大的,还会探讨各种姿势,以及各种情感。
比如说邻居之间,比如说扒灰····
所以易中海为什么对贾家那么好,这个秦淮茹也有自己的怀疑。
秦淮茹跟易中海闲聊两句,易中海就转回了自己家。
一进家门,却是看到聋老太太正一脸笑眯眯的坐在了自家桌边。
易中海顿了一下,却是笑道“天寒地冻的,老太太您起这么早干嘛?”
聋老太太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倒是想睡的,也是被傻柱家这股味引得肚子里馋虫发了,索性起来到你们这看看,看看你们还缺什么。”
易中海知道,这是聋老太太急了。
这几天院子里都是传的两家并一家,贾易两家一起过年的事情,单单就忽略了她这个老太太。
这是易中海有意为之。
不是说易中海过年的时候,不准备带老太太玩。
而是易中海不准备把这个事公众化,也就是减小影响。
说白了,就是易中海想着把他跟老太太的关系,就是定在邻居互助的这个说法上。
这是易中海深思熟虑的结果。
上次聋老太太蹭荣誉的事情,让易中海心里起了警惕之心。
他发现老太太做事太没底线了,这让易中海感觉有点害怕。
虽然易中海自己也是同样没底线,但他自己肯定不是这样认为。
这种事就是如此,易中海现在有钱有房,有人养老,未来可期。
他可不想陪着聋老太太玩火,万一哪一天收不了场,聋老太太就一个老梆子,易中海可自认幸福生活才开始呢。
易中海随口说道“傻柱做的这个味还真是勾人,这孩子也不知道注意点。
这么一个院子的邻居,全都被他家这个味儿勾的做不了事了,真就太不像话了。”
太幼稚的试探,两人都没说。
比如说鼓动全院一起去何家分一点。
像这种事要是做了,被何雨柱报到街道,谁领头的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