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这话自然是客气。
却不料王福荣直接瞪眼骂道:“都像你这个想法,那你们一辈子都出不了师。”
何雨柱赶忙打岔道:“师父,您以后可不能动不动生气了。
嘿嘿,这也好。
我以后要是犯了错,师父您不能揍我了。”
王福荣白了何雨柱一眼,却也是笑了起来。
两个徒弟都如此关心他,还让他咋计较?
说白了,就是习惯了教训徒弟。其实现在心里还不知道多高兴呢!
何雨柱也是没办法,他是听说老头最近头疼加剧,这才敢来提这个事。
要是没个症状提这个事,说不定还要被师傅师娘怪。
这种事就是如此,只能在最合适的机会,提这个事,才会引起对方的重视。
这个时候提,一个是最近老头的确被气到了。
前世三师兄也说老头是过年后出的事。
也就说明是王福荣过年那几天酒喝多了。
高血压本来就是个慢性病,碰到对的医生,又有三师兄那边的关系,人家肯定要给王福荣仔细检查。
一针见效不可能。
但给出合适的调理配方,给出科学的饮食习惯与注意事项,却是相当细心的。
三师兄扶着王福荣进去的,何雨柱牵着王家小二,顺便搀扶着师娘跟在后面。
今天要说被吓得最厉害的,就是师娘了,走路都没力气,直接腿软。
三师兄口中说是年轻人,却也是四十多岁了,比王福荣小不了几岁。身材消瘦,面容古朴,神情木讷,一副圆框眼镜,倒是有几分书呆子的味道。
医生正跟师父师娘交代着注意事项,本来是叮嘱三师兄跟何雨柱的,以为二人是王福荣的儿子。
当听到二人只是王福荣徒弟,以及这个事的前因后果后,却也是连连夸赞道:“善,善,善,……老同志,您收了两个好徒弟啊!”
王福荣幽怨的看了何雨柱一眼,何雨柱眼神躲闪,却是对着王福荣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师徒俩这番互动,自然有原因。
要按照医生的叮嘱,以后王福荣就只能做和尚了。
抽烟喝酒烫头这些事,基本上就告别了他。
关键是有人能管他,王师娘刚才都让三师兄一字一句的把叮嘱事项全部记了下来。
所以王福荣也只能沉默不语,但幽怨肯定是难免的。
正当众人感谢过后,要离开的时候,却是被医生唤住了。
医生走到何雨柱面前,却是伸手拿起了王家老二的手,按着脉门替孩子把起了脉。
面色倒是比刚才还要严肃三分。
等到望闻问切一番流程走完,医生回到办公桌。却是对着王福荣问道:“你这儿子,是不是从小就爱生病?
也不是大病,就是伤风感冒,而且相当难好?”
“对对对,每回都是吃好长时间的药,这孩子从小到大,家里的药锅就没空闲过。”王师娘又抢话答道。
何雨柱这个小师弟,也的确弱,比雨水还大两岁,但现在个子还没雨水高,瘦弱的不得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跟那种得痨病的差不多。
也带着寻访过很多“名师”,但却是没办法。
后来反而是师娘带着孩子在某山门前,磕头许愿,身体才稍微好一点。
以何雨柱观察,这个孩子就像一个漏的锅一样,吃什么东西,都是从什么地方漏了。
何雨柱出师后,也曾经劝过师父师娘带着孩子去看看,也不知道她们认命了,还是私下去过,但就是不好。
像是现在,就是黑黑瘦瘦,恹恹的没精神。
医生翻了一本古籍,边翻边跟王师娘询问着对照。
最后才长吁一口气说道:“……这个事,我手艺还差了点。
您二位要是信我,我约个时间,带孩子去找我师父看看。
胎里带的毛病,说治好可能很难,但要是调理得当,让孩子健健康康成长,却应该没问题。”
王福荣夫妇闻言,直接跪倒在地。
何雨柱见状,跟三师兄对视一眼,却也只能跟着跪到了地上。
王福荣颤抖着说道:“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我砸锅卖铁,倾家荡产,……”
三师兄接话道:“师父,您别激动。
医生不让您激动。
钱的事,您跟师娘不用担心。还有我跟柱子,还有咱们这些徒弟呢!
小师弟有事,咱们都不是吃干饭的。”
“佛渡有缘人,药医不死身。
伱们能找到我,也算彼此的缘份。我既然说我师父应该有把握,就说明他以前碰到过这种病。
放心,放心,就算花钱,也是咱们普通老百姓能承受的范围。”医生笑眯眯的扶起了王福荣夫妇,并且安慰道。
这年头的医生叫大夫,叫医者,叫医师……
不是瞎说说的,也不是自夸出来的。
那是几千年的行医积德,老百姓给予他们这个群体,最精确的形容词。
何雨柱晕晕乎乎的,却是跟着师父师兄又是对医生连番感谢。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