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做这个事,也有点老登的意思。
上半年他去“打劫”的时候,跟那边技术员保证的是不告知厂里领导,不挑唆厂里领导跟他们闹。
现在又挑唆李主任去“打劫”南瓜跟红薯,也算是对那些学校技术员的背刺。
但各为其主,何况学校的粮食供应其实比工厂要丝滑一些。
现在厂子里工人们干着重体力劳动,但吃的份额都是减了好几斤。
营养不良是肯定的。
何雨柱身为轧钢厂职场一员,替自己工厂多考虑一下,也是合理。
其实就是何雨柱也被骂怕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工人骂食堂,何雨柱是引导着大家骂领导。
说领导们一个个吃的肠满肚肥,却是让工友们饿肚子。
在那个时候的傻柱来说,这个很合理,祸水东引么!不替领导背锅。
上辈子后来何雨柱得不到重用,也跟这一阶段的表现不好有关。
但这辈子何雨柱自己成了领导,才知道李主任这些人的难。
关键是他自己身为领导,也是被骂那一个。
被骂了,还得跟工友们陪着笑脸解释。
这玩意是必须的,上面拨发的每个人份额是多少,工友实际得到的又是多少,只有多没有少。
而多出来那些,就是后勤上面求爷爷告奶奶求来的。
虽然还是吃不饱吃不好,但比起其他单位,已然好了不知道哪去了。
这也是屁股决定脑袋,也决定了嘴巴。
很多职场上人,都容易陷入自我感动中,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他们感动的点是本职工作外,他们还做了那么多。
而不是他们的工作,就是包含了那么多。
李主任本来都准备往外走的,闻言却是站住了脚,迟疑的说道:“柱子,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可以分一杯羹?”
何雨柱含糊的说道:“领导,那个农场一开始可是咱们一锹一锄头的挖出来的。大棚里那些东西咱们不指望,粗粮那些上面咱们哪怕收租子,也该收一点吧?”
李主任笑骂道:“不要胡扯,也是厂里领导了,说话就没个把门的。”
何雨柱面色讪讪,心里却不由暗笑,刚才老李同志在这儿骂领导,那格局可不比他高到哪去。
李主任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我找杨厂商量一下,你说的也没错,那个地方也流过咱们轧钢厂工人的汗水,凭啥有收成了就把我们排除到一边。”
他望向何雨柱,发现何雨柱还是一副为难的神情,不由问道:“柱子,你还有什么事?一起说出来,天大的事有我撑着。”
何雨柱苦笑道:“领导,我听到一个消息,还真是天大的事,不过要是解决的好,却是对咱们现在的困难有很大的帮助。但这个事太大了。”
李主任走回了办公室,却是问道:“你说说看,要是不行,我就当没听到。”
何雨柱上前低声说道:“咱们厂娄董事的事,您该知道了吧?”
李主任面色严肃了起来,却是上下瞅瞅何雨柱,冷不防的问道:“柱子,你知道什么?”
何雨柱摆手说道:“我听到的就是小道消息,您也知道那些家伙一闲下来,也就是闲话多,比娘们家还喜欢嚼舌根。
说什么的都有,我也分不清真假。
不过我听说,娄董手里有路,能在草原那边搞到肉。
您看,马上要过年了。
咱们单位难,其他单位也难,要是能搞点肉回来,那咱们厂子,别的厂子,都能过个肥年。
这个是公事,我也就把可能给您汇报一下。
我听老辈人说,以前那些草原牧民,这个时候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边天寒地冻的,缺酒,缺解腻的茶水。
反而肉那些东西,在咱们这边是个宝,在他们那边却是被嫌弃的东西。”
李主任思虑片刻,却是摇摇头说道:“柱子,这个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草原上的牧民同志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任务要完成,并没有多余的肉类跟我们交换。”
何雨柱更加神秘,头都凑到李主任耳边了,这才低声说道:“我说的是外面。私人出面,据说鸽子市上肉类也是那么过来的。”
很多事,在厨子何雨柱来说,说了都是错误。
但轮到副主任何雨柱,却是可以谋划这个事情的可行性。
厂里还真有议论娄半城的说法,毕竟曾经是厂里的老板,这么长时间没到厂里来过,这本身就不符合常识。
总归有能耐人想着探究一下,然后把打听来的事,当炫耀的本事,以八卦的形式在酒局上说出来。
所以各种说法,在轧钢厂职场上面并不是秘密。
身为厨子的何雨柱会保密一切,但他已然有了级别,知道这些事情就是正常。
而何雨柱确认消息,却不是酒场上面。
这事是他的好基友许大茂对他说出来的。
上次娄半城去草原上后,不光是他带过去的钱财完了,他带过去的人,也绝大部分都被收拾了。
娄半城回到四九城后,一开始安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