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心里虽然担心他的安危,但还是道:“你能有时间?怕是一入京就被塞了满府的美人吧,以后估计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这话实在是有些醋,江意绵也被这话中的醋意给酸到了,连忙补充道:“你若是记不得我,我也会很快忘记……”
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两片薄薄的唇瓣含住。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怔愣,伸手就要把面前的人推开。
陆辞简却捏住了她的手腕,贴着她的唇瓣,轻笑出声,话里带着几分认真,“不许忘记我,我很快回来。
我不在的时候,林宴安若是来找你,不许对他太好。”
江意绵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辞简就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来。
像是知道未来很多天都尝不到这份甜美,他亲的格外用力,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勾住那躲藏的小舌,用力吮吸着。
江意绵被他亲得身体发软,他却依旧不肯放过她,吸着她的唇瓣,像是个无比渴求津液、在沙漠里行走多日的人。
不断汲取着她口中的一切,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陆辞简才放开她,却依旧贴着她的唇瓣,小心厮磨着。
两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江意绵莫名有些脸红,对上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只偏过头,移开了视线。
明明前些日子面前这人还很青涩,一切似乎都是她在主动。
可这才短短几天,陆辞简就如此熟练的亲吻着她,她不知该说这人是天赋好,还是天性使然。
陆辞简抱着怀里的人好一会,才平复下心里的躁动,认真道:“我会尽快解决那些事的,等我娶你,绵绵。”
江意绵笑着道:“好啊。”
小姑娘白皙的脸上带着笑意,微微扬起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着星星,第一次正面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陆辞简怔了怔,唇角缓缓勾起,又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亲,直到听见宋二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江意绵连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宋二一进来,就对上了自家少主那欲求不满的眼神,只吓得他顿住了脚步,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见江意绵神色如常,脸上没有半分被打扰的不悦,反而神色平静。
再看少主,那眼中像是泛着冷光,盯着他的眼神格外冷淡,和平时没什么太大的不同,许是他刚才看错了。
嗯,一定是,欲求不满这个词就不可能出现在少主脸上。
当即松了口气道:“少主,孙主事他们要走了。”
陆辞简这才应了声,又伸手捏了捏江意绵的脸才跟着宋二离开。
龙行山庄归于平静,薛府此时却热闹了起来。
薛灵玉在府里惴惴不安了一天,也没等到宝香坊送欠条,恰巧薛行兆也不在府中,她只重重地松了口气。
一旁的丫鬟金盏一边给她梳着头,一边笑着道:“奴婢就说那宝香坊不敢得罪尚书府,那个芸娘估计就是因为当日在宝香坊的人不少,拉不下面子,才非要小姐你写欠条。
小姐且看着,指不定今日芸娘就把欠条给你送来了,说不定还会给小姐你赔礼道歉。”
不过就是一个铺子,就是背后有人撑腰也肯定比不过他们尚书府。
这京中能得罪起尚书府的人可没有多少。
薛灵玉怔了怔,唇角也多了几分笑意,看着镜子里有些过于苍白的脸才道:“宝香坊的人若如此识时务,本小姐就不怪罪昨日的事了。”
她只会把这一切都算在江意绵头上。
这个村女,每次遇见她准没好事,害得她丢了人不说,在京城经营多年的温柔大气的名声估计也会坏。
她不会放过江意绵的。
此时,薛府门口,一辆华盖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帘被站在一旁的侍卫恭敬掀开,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若不是那一身严肃的官服,瞧着那人,怕只会以为是个什么面善的中年人。
薛行兆正要抬步朝府中走去,街道旁等候多时的小厮就连忙迎了上来,恭敬行礼道:“薛大人,小的是宝香坊的人。”
薛行兆瞥了面前的人一眼,眼里闪过几分不满,但还是笑着道:“起来吧,你有何事找本官?”
那小厮只笑着道:“大人不知,昨日薛小姐在宝香坊损坏了铺子里的东西,因着身上银钱不够就写了欠条,小的今日是来取银子的。”
说着,就展开了手中的欠条。
薛行兆皱了皱眉,心里虽疑惑,还是道:“你自行去找门房取就是了。”
这点小事也用得着来找他,看来,谢钰这宝香坊确实是要关门了。
正要朝府中走去,他的视线扫了那欠条一眼,却生生顿住了脚步,眯眼看着那上面的银两,不敢置信地道:“四千两,宝香坊莫不是在同本官开玩笑吧?”
饶是他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小女儿,那也是他尚书府的人,这宝香坊倒好,狮子大开口,拿张四千两的欠条就来了,谢钰是疯了不成。
颜悦阁对宝香坊的冲击是大,但她也不至于出此昏招吧。
小厮见状,只连忙解释道:“大人这话就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