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见状,只提醒道“如何,你还没想好吗?若这么难做决定,我可就不奉陪了。”
说罢,一刀解决掉面前的人就做势要突破包围,消失在众人眼前。
齐尚当即呵斥道“站住。”
视线落在陆辞简身上,见对方紧锁眉头,被西凉人围困在中央还时不时朝江意绵看来,明显是在焦躁不安,担心对方真的说出卫靖海的下落。
他心里当即信了三分,冷眼看向江意绵道“现在就告诉我卫靖海在哪。”
江意绵指了指还在打斗中的众人,“让那些人停下来。”
齐尚只吹响了手上那枚戒指样的东西,冷声道“都住手。”
嘹亮的哨声在雨声中格外明显,让还在打斗中的众人都是一愣。
那些离得远的守城兵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听见齐尚道“卫靖海在哪?”
这话一出,守城兵皆是一愣,看向江意绵的眼睛里都是不敢置信,脸上满是担心和不赞同。
他们明明是在保护卫靖海不被这些人抓住,到了这份田地,却又要说出卫靖海的下落吗?
这些人就是知道卫靖海的下落也不会放过他们。
当即就有人呼喊道“江姑娘,不要告诉这些人卫将军的下落……”
然而,下一秒,西凉人的弯刀就已经捅进了那人的胸口。
呼喊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个刚刚还鲜活的生命,瞬间没了生气,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
但眼神里却依旧充满了坚定,一字一句道“不,不,要,说。”
那西凉人却只是哈哈大笑一声,正要拔出守城兵胸口的弯刀,就被一柄剑贯穿了整个身体。
被鲜血浸染的剑抽出的一瞬间,西凉人已经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齐尚当即皱了皱眉,看向动手的人,冷喝一声,“江姑娘,我看有人不满意啊,不若,你去杀了他。
既然要谈生意,不是该互相有诚意吗?
我都让他们停手了,你也该拿出你的诚意吧!”
江意绵看向收回剑的陆辞简,默默收了袖中的暗器,只勾唇道“好啊。”
陆辞简只是抬眸看了齐尚一眼,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手中的剑还在缓缓滴落着血迹。
齐尚挑眉,盯着慢慢朝陆辞简走过去的人,唇边溢出一抹笑,这倒是比他想得有趣,看着昔日并肩做伴的人互相残杀,可比简单的杀戮来得有意思。
“江姑娘若是杀了他,以后我就拿你当自己……”
话还没说完,江意绵已经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
断肢迅速飞了出去,伴随着的还有一道凄厉的惨叫,“啊,我,我的手。”
事情发生的太快,齐尚来不及躲避,只觉得手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当场晕过去。
衙门外也在此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铁甲相撞的声音。
齐尚当下也顾不得自己那条断裂的手臂,苍白着脸,死死瞪着江意绵道“你,你玩我,贱人。”
江意绵看着那从长廊上不断跑过来的南卫兵,只笑着道“啧,别说得这么难听吗?我不过是和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怎么不笑呢?”
齐尚大喝一声,气得双目赤红,朝着江意绵就一脚踹去。
然而却一下踢了空,眼看着越来越多的南卫兵出现,他暗道不好,一脚踢开面前挡路的人,就要飞身离开。
江意绵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提着大刀就朝着他身上劈来,一刀砍在他大腿上,一刀砍在他腹部。
只瞬间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力,整个人瘫软在地,捂着断裂的手臂,痛苦呻吟着,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
而那些西凉人,自从南卫兵出现的那一秒,就在四处逃窜。
陆辞简却没给他们逃跑的机会,带着守城兵就拦下了那些人,再加上南卫兵的出现,西凉人和周是文的心腹很快被拿下。
一直下着的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满是积水的地上瞬间倒下不少人,那些守城兵受伤不轻,刚才之所以没倒下,全凭意志力坚持。
这会看见这些南卫兵,他们才终于放了心。
卫大将军两千南卫兵,可抵三万大军,对付这些西凉人简简单单。
眼下,已经用不着他们了。
战局很快平定下来,南卫兵看着满院狼藉,只迅速开始清扫战场,带着受伤的守城兵去疗伤。
那些躲起来的医官和都察院,以及工部的人,也连忙来帮忙。
处理尸体的处理尸体,疗伤的疗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长廊尽头走过来一个穿着银白铠甲的男人,对方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铠甲只衬得整个人英武不凡。
张山刚走过来,对着陆辞简和江意绵两人就行了一礼。
“多谢陆大人和这位姑娘护卫将军周全,若没有两位,卫将军如今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陆辞简淡淡道“张都尉不必如此,保护卫将军也是我此行的目的,这是我份内的事。”
张力却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我身为都尉,本该和南卫兵护着将军回京,可半路遇上洪水,大部队实在不好行进。
再加上将军心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