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我们已经看到伦蒂尼姆了!”
领航员望着不远处那片浓烟丛生的城市,他在两年前已经光顾过无数次维多利亚人的首都,因此非常有经验:“降低高度,看到城市护盾了吗,各机组注意保持速度,不要一头撞上去!”
“第一中队,你们要突袭地面的雷达站和警戒站,随后直接攻击伦蒂尼姆壁垒和城市护盾。”
“空军的任务是过载源导护盾,为粒子武器的攻击清除障碍!”
“第二、第三中队,攻击发现的拦截索阵地和野战机场,瘫痪掉维多利亚人的截击网络,我们要避免那些设施对后续打击造成阻碍。”
“完毕,准备俯冲攻击吧。”
毒蜂战机呼啸的机翼割开了昏暗的天空,并排飞行的轻型轰炸机陡然翻滚,朝着云层下方的地面目标分散开来。
破风而出的23毫米机炮朝着城市护盾射出了一连串火舌,撞在护盾上打出一层层激荡的波纹,在远处,朝着俯冲战机开火的防空阵地被两枚火箭弹击毁,从地面上冒出滚滚浓烟!
“注意,维多利亚战斗机过来了。”
萨尔贡飞行员眼神紧绷,给其他人下达命令,“先击落他们,别让他们干扰行动。”
快速从另一个方向袭来的“大维多利亚”夜间战斗机中队与靠近的萨尔贡机群在一起缠斗。伦蒂尼姆的市民在达尔达斯广场看到了上百架战机在半空追逐对射的壮观空战。
他们心情复杂的注视着维多利亚战机,每当一架萨尔贡战机掉落时,人群中央就会爆发出欢呼。
很快就有飞蛇轰炸机突破了战斗机拦截,抓住机会朝着地面的防空阵地投送航弹,密集的炮火击落了不计其数的战机,沉重的航弹掀翻了大炮,阵地上到处都是血迹。
“打开弹仓,我们准备投弹了!”副驾驶看向投弹手册,朝着掷弹手说。
两三架锥锋战斗机朝着这里猛烈扫射,子弹差点就打中了驾驶舱,这几架飞蛇战略轰炸机还是艰难的抵达了城市头顶,将高度降低到了8000米的位置。
几名掷弹手吃力的将炸弹舱挂满,挥手示意,驾驶员咬咬牙,狠狠敲下了投弹电钮,数不清的航弹顿时从弹锁上跌落,坠向大地,“见鬼去吧伦蒂尼姆!”
“一号正在投弹!一号正在投弹!”
“二号正在投弹!”
轰炸机下了一场钢铁弹雨,连成一条直线的航弹重重砸在城市护盾上,城市护盾在数百架轰炸机的打击下不堪重负,有炸弹穿透护盾,落入城内,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顿时传遍了整个北区。
“怎么回事,地震了?”一个城区的妇人疑惑的盯着自己脚下震颤的地板,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的。
天花板的明亮的吊灯也在晃动,桌面上的水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爆炸声惊醒了房间里的男人。
鲁尼迅速爬了起来,几年前的恐怖回忆顿时冲上了脑海,让他双眼通红:“安娜!快带着孩子们躲进地下室,这是萨尔贡人的空袭!”
回应他的是妻子手忙脚乱的喊声:“知道了!”
幸运的是炸弹没有多少落在这里,除了一发航弹落在250米外的街区给这里造成了一些震撼之外,没有太多意外。
男人心有余悸的跑出家门,看到几十米外的街道上倒着两具尸体,是一对可怜的老夫妇,他们刚在道尔工厂看望完自己的孩子,不幸被弹片击中,头下面满是潮湿的血液。
街道上有几辆消防车正在快速通过,两个医生正示意护士把他们放在担架上运走。
“有没有志愿者帮忙护送伤员,现在医疗资源稀缺,我们这里人员很紧张!”
附近的人都很积极,鲁尼看了看死状凄惨的两具尸体,头顶上到处扔炸弹的萨尔贡轰炸机,还有空气中那股飘散的血腥味儿,刺鼻的源石尘埃……
都回来了,两年前的日子又回来了。
鲁尼苦笑几声,用力关上房门,他再也不想去回忆那场痛苦的经历。
在郊外,情况更为惨烈,天蝎空军朝着郊外的防空阵地发起不间断的密集轰炸。毒气正在飞速蔓延,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航弹爆炸的深坑冒着浓烟,里面堆满了无用的废弃弹壳。
可莉莎专注的瞧着忙碌的防空炮组,一根根修长精悍的40毫米高炮瞄准了天空,在黑夜之中发出闪亮的怒吼,沉重的弹壳从炮闩被后坐力甩出,在地面卷起阵阵尘埃。
不过一架接着一架飞蛇轰炸机像是看不到头般朝着护盾狂轰滥炸,尤其是四引擎重轰带来的破坏力更是巨大。
两三名士兵合力抬着炮弹箱快速从阵地走廊跑过,在路上跌了一跤,眼看炮弹箱就要摔在地上。
可莉莎眼神微动,熟悉的战火,熟悉的炮弹,她在那沉重的铁箱子在地上砸碎前用力扶住,“快点,别愣着。”
“谢谢您!”那士兵感激的问候一句,脚步平稳下来,把炮弹送向既定位置。
布莱恩和摩西利两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没有一个不是脸色发白,空气中的灼热气息让他们脚底发软,这里说到底还不是他们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摩西利就直说了:“皇帝……我觉得您大可以直接下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