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木将军挪动了黑色的棋子,看着那枚棋子放在应有的地方,吃掉了倒扣在棋盘上的一个白色棋子,那个棋子是“参谋官”。
军棋很有意思,所有的棋子都需要翻过来,只有自己才能知道棋盘上的某个自己的棋子是什么。
如果级别大于对方的棋子,就可以把那个棋子吃掉,反之会被吃掉。
可是有一个问题,就是吃掉别人棋子的时候,哪怕吃不动,对方的棋子也会暴露,也可以模拟对方的军队被发现了。
在行棋的过程中,猜测对方的大子在哪里,尽可能用大子吃掉更多的敌方棋子就是军棋的胜利所在。
由于军旗对垒没有什么固定的策略,全凭自己的判断和猜测,因此“两**棋”的可玩性要远远低于“四**棋”,只能用来打发时间。
“巷战的情况很不妙,投入前线的三个拉特兰师伤亡率很高,基本上伤亡率在二分之一左右。”
豪瑟尔元帅说道,也移动了一个棋子,用“士官”前进,翻开了对方的棋子。
这个棋子是“军团长”,是军棋中最大的棋子,于是豪瑟尔很诚实的丢掉了自己的士官长,无奈的耸了耸肩,这次进攻失败了。
萨勒木眼神微动,移动军团长顺势前进,吃掉了豪瑟尔的第二排打头棋子。
那是一枚“团长”,不算很大的棋,他把棋子扔下牌桌,语气尖锐:
“那又怎么样,用那些拉特兰人的命去代替萨尔贡年轻人的鲜血早已经是参谋部的共识了,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展露怜悯之心吧?”
“就像当年大先知也没有为米诺斯人的牺牲流泪,将所有抵抗者屠杀殆尽,我不会放弃任何优势,哪怕血流成河。”
又到了豪瑟尔走棋,他思考片刻,把第三排的棋子进营,于是这枚棋子就不能被吃了,而下面露出的一枚新的棋子是“炸弹”,可以跟敌人的一枚棋子同归于尽,一般用来炸大子,正可以用于这个军团长。
“我们不断用杂牌部队消耗敌人固然可以减少损失,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盟友的态度?这对我们的形象不怎么有利,谢拉格人和米诺斯总督已经第三次抗议过于迅速的消耗了。”
“谁都不是傻子,一眼就能看出你在刻意安排他们前往最危险的位置。”
萨勒木不避不闪,也没有“进营”的打算,拿着军团长吃掉了那枚“炸弹”,于是这两个棋子都被扔下了牌桌,由于军团长死亡,他随后亮出了自己的“总部”牌。
“没有取巧的办法,元帅,要不是在伦蒂尼姆这片见鬼的地方挣扎,我也不想让盟国遭遇损失,这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不是比拼进攻的速度有多快,也不是比拼双方的精锐有多少,完全是看投入的兵力能被消耗多久,大家都一样。”
豪瑟尔拿起“师长”,吃掉了对方一个子,五分钟后,双方棋盘上已经不剩什么大子了,最大的棋子也就是“营长”,由于萨勒木最大的棋子只剩下一个“连长”,于是这场游戏也宣告结束。
“真不错,我想按照你说的计划,我们也可以用这样的代价歼灭伦蒂尼姆。”豪瑟尔的话若有所指,像是不太满意。
“今天就玩到这里了,距离战役结束还有很久的时间呢。”
萨勒木随即起身告辞,临走之前,他留下了自己的计划文件。
……
萨尔贡军队开始在索恩河东岸投入重型轰炸机和俯冲支援机,对援军采取截击作战。
在外围阵地还没有完全拔除的情况下,对伦蒂尼姆的轰炸很有限,几个源导组供能的巨型护盾挡住了大量航弹,因此天蝎空军也更多的改变策略,朝着东部后勤道路狂轰滥炸,并且将空战范围扩大,以稀释希之翼流星战机的密度。
即便一些维多利亚渡口会进行伪装,但是萨尔贡侦查员还是发现了不少登陆地点,这些地点会被记录下来,上报空军前线指挥所汇总。随后文官会确定攻击计划表,通报给各前线机场。
萨尔贡领航员在多云天气下只能下降高度,在3500米的高度上下令,他俯视着云层之下的索恩河渡口,眼神锋利:“我们看到敌人的阵地了,准备降低高度。”
“1号到16号瞄准港口阵地,17到33号瞄准敌军船只,剩下的机组自由攻击,不要让他们有任何机会逃离!”
随着领航员的口令下达,1号飞蛇重轰开始转向,在飞抵渡口上空的时候按下了电钮。
打开的舱门里缓缓坠落了无数重磅航弹,带着令人心悸的独特坠落噪音,“1号已经开始投弹!重复一遍,1号开始投弹!”
“2号开始投弹!2号开始投弹!”
如同雨点般的炸弹落入了维多利亚的几个渡口上,源导装置推进并点燃内部源石液,爆炸立刻生成了膨胀的火球,并且裹挟着千百枚弹片无情撕碎了地面上几十名维多利亚士兵。
安静的阵地立刻热闹起来,一时间到处都是航弹爆炸形成的弹片雨。
“空袭!空袭!”一名维军连长全速跑动,嗓音嘶哑的大叫着,看到一架俯冲轰炸机在他面前腾空而起的画面,身后的物资箱被两枚精准的炸弹引爆,气浪将他整个人掀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