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就是随口一说，崇祯躲在深宫里，哪那么容易暗杀啊。</br>不过崇祯后宫的皇贵妃上个月没了，据咱们的密探所报，他那三个儿子，太子、定王、汉王，很可能要斗起来了。”</br>李自成为了手把手地栽培李来亨，进一步问道：“你说说，他们这三个兄弟，谁跟谁之间斗的最狠？”</br>李来亨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不在北京，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依常理想来，肯定是太子、定王齐心协力，跟汉王斗啊。听说汉王的母妃和三个同胞兄弟死的都有些不明不白。</br>汉王若是能为他母妃和三个弟弟报仇，我还真会高看他一眼。”</br>李自成又被逗乐了：“你不会想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吧。两个嫡亲兄弟，一起对付庶出兄弟？”</br>“难道不是吗？”</br>“你还太年轻啊，在皇位面前，最亲的嫡出兄弟之间，才是最大的冤家。在嫡出兄弟决出胜负之前，庶子甚至反而会成为嫡子争相拉拢的对象。”</br>李来亨一时难以领会。</br>李自成笑道：“这世上最难揣摩的，就是人心。等将来咱们进了北京，把崇祯父子生擒活捉，你可以挨个问问他们，就能印证我说的对不对了。”</br>“爷，您这么一说，我倒真想早点进北京看看。”</br>李自成点点头：“把咱们收买的官员用上去，多添几把火，好好挑拨挑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关系。</br>使劲给崇祯添点堵，他越烦乱，对咱们就越有利。”</br>李来亨笑着答应道：“好，我这就去写信。大明的厂卫、东虏收买的奸细、咱们收买的奸细，三家齐心协力，必能把北京闹得满城风雨。”</br>李自成笑着挥挥手，李来亨兴冲冲的去了。</br>李来亨若是知道自己早在汉王殿下算计之中，不知又会作何感想。</br>……</br>八月十九。</br>朱慈炤早早就醒了，这几天闲着无事，算是把觉睡足了。</br>方正化恰到好处地将早饭端到了床边。</br>朱慈炤喝了口小米粥，然后感叹道：“要是有人能嘴对嘴喂我好了，也不枉我当这一回汉王。”</br>方正化闻言笑道：“殿下，跟您说个好玩的。太子和定王身边的所有宫女都被调走了，以后每人四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侍候。听说太子和定王的脸都气绿了。”</br>朱慈炤都能脑补出当时的情景来，换任何男人处在他俩的位置上，脸都会被气绿的。</br>他俩没有当场发飙，已经够有涵养了。</br>突然反应过来，朱慈炤瞪了眼方正化：“不是说了，别瞎跑，你又到哪晃悠去了？”</br>方正化笑道：“冤枉，奴婢根本就没有出端本宫，皇后娘娘不是派宫人来打扫宫殿嘛，里面有奴婢的儿时玩伴，就聊了几句。”</br>朱慈炤点点头，高时明的徒子徒孙无数，以致方正化随时随地都能遇到‘自己人’，这个很正常。</br>方正化继续禀报听来的消息：“听说定王受了您的感召，闹着要当吴王呢。有殿下的珠玉在前，定王有样学样，态度可强硬了。”</br>朱慈炤笑着点评道：“刻舟求剑，学我学的太生硬了。</br>我是完全没有夺嫡的可能了，所以闹一闹，父皇也不会动真格的。</br>对于我这种闲散亲王，谁当皇帝都会多包容一些，以示自己的宽仁友爱。</br>但是定王还有成为储君的可能，他这么闹不是找死吗。”</br>方正化摇摇头，表示理解不了。</br>每逢三、六、九之期，便是定王的讲读进学之日。</br>训讲为方以智，仿书为刘明翰。</br>今天正好是八月十九，方以智、刘明翰早早来到皇极门外、定王的书堂前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