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起床,宁刚就看见妈妈把宁泽军给她买的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宁西城看不下去了,说道“现在都五黄六月了,你穿那么厚的衣服,不热啊!”
连爱娟说“你管我呢,我还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呢,我也想拽拽。”
宁西城说“那你就好好拽吧,别到时候再热出个好歹来,那就不怨别人了。”
连爱娟看向宁刚,说“刚子,这件衣服,你要是在五一节前买回来就好了。那我就能在去新马泰港澳旅游的时候穿上了。”
提到这个问题,宁刚问了一句“爸妈,你们五一节去旅游,玩的好不好?”
连爱娟还没来得及说话,宁西城就抢着说道“你妈这一趟新马泰港澳游,可是大出风头了。旅游团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还都知道是咱们锦宇县的县长,送给她的旅游票。”
连爱娟说“那怎么啦?我有这么好还这么有本事的儿子,骄傲一下不行吗?”
屋子里实在太热了,气温估计至少在三十三度以上。
连爱娟穿那么厚,还真有点扛不住。
脱下来吧,还有点舍不得。
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呢。
可不脱吧,又实在太热。
连爱娟一边纠结一边嘟囔“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服,至少得四个月以后才能穿身上。”
说话间,连爱娟突然间做了一个动作。
她跑出去了。
宁西城大声喊道“你要干嘛去?”
连爱娟站住,转回头来说“我去村子里转转。”
宁西城大惊。
“你疯了!穿这么厚的衣服,村里人见了,不说你是神经病才怪呢!你臭显摆什么?”
连爱娟满脸气愤地说“宁西城,我嫁给你三十多年了,什么时候在村子里抬起过头?我过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吗?现在儿子出息了,我显摆一下怎么啦?我就应该一辈子低着头过日子啊!”
说着,便有眼泪顺着连爱娟的眼角流了下来。
连爱娟一赌气,就把衣服脱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听妈妈那么说,宁刚的心里也很难过。
宁西城也低着头不敢再吭声。
气氛突然间尴尬了起来。
又过了好大一会,宁西城没话找话道“刚子,你这次回来,准备在家里住几天。”
宁刚本来是打算明天下午走的,可现在家里的这种气氛,他实在是待不下去。
于是就说道“今天下午吧,我打算今天下午走。”
连爱娟走了过来,说“你今天下午不能走,明天你表哥要结婚了,还指望着你给他们家撑场面呢。”
宁西城实在不爱听老婆这样说,本想反驳她几句——什么撑场面?他一个年轻人,能给人家撑什么场面?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刚把老婆惹哭了,要再反驳她两句,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宁刚这时候问了一句“我哪个表哥要结婚了?”
连爱娟说“就是你大姨家的钱洪建。”
宁刚感慨道“这么快啊!我大表哥不是去年才开始谈对象吗?”
宁西城说“这件事,你也得抓紧点。你今年都28了,再不结婚,就真成了老爹愁了。”
连爱娟附和道“就是,刚子,你得抓紧时间。现在咱们家在村里,很多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就婚姻这件事,你落在了后头。”
“你赶快结婚,争取三五年内生五六个孩子出来,那咱们家就人丁兴旺了。别说是在咱们宁田村,就是在整个大塘镇,咱们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别人都比不上。到那个时候,我和你爸就真正的可以扬眉吐气颐养天年了。”
宁西城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道“我说婚姻的事呢,你东拉西扯说那些乱瓜瓤子干什么?还生五六个孩子?生几个孩子你说了算吗?还颐养天年?你爸妈生了你们好几个,颐养天年了吗?”
连爱娟一脸的不服气。
“那还不是因为我兄弟媳妇郑华敏一个人在整天挑事,要是没有她,我爸我妈能那么难过吗?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跟他们家的关系,能闹那么僵吗?她真是一粒老鼠屎,搅坏了一锅汤。”
宁西城说“每次一提到这种事,你就把郑华敏抬出来,你那个弟弟连子斌,就没有一点责任?但凡他能扛点事,也不至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正吵吵呢,钱洪建推门走了进来。
“你们在嚷嚷什么呢?这么热闹?”
宁刚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我们正在商量你明天结婚的事呢。”
钱洪建脸一黑,说道“不用商量了,这个婚,估计结不成了。”
宁西城、连爱娟和宁刚异口同声地问“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说完这句话,连爱娟又补充了一句“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听母亲的口气,宁刚心里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大表哥的这个婚,结的并不顺利,恐怕反反复复已经很多次了。
钱洪建皱着眉头说道“他们又提出了新的条件,说是上车要八万八千八百八的上轿费,说这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