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便要作罢,不料她婆婆扫视一圈,只有沈灵竹一个小姑娘在车队,非得要接她到自家住宿。
沈灵竹当然力辞不退,她看的清清楚楚,八姑姑偷偷拿眼剜她不下三次,她才不去讨人嫌。
好不容易劝走婆媳俩让松竺哥带两个少年护送,沈灵竹刚一踏进道观,又看见个熟人。
她这次却一改刚才的淡然,和大哥说声“恩人出现了”,便飞身走上前离大远就行礼:“先生,居然有缘在此巧遇。”
仍是一身文士装扮的韩永熙记性很好,认出她挥退护卫道:“是挺巧,一切都还好吧?”
“托先生的福,一切都好。”沈灵竹转身,和大哥道:“大哥,上次在路上。”
“多谢先生当日援手。”沈先竺总算看清这位文士的样貌,他一揖到底致谢。
韩永熙忙虚扶他道:“举手之劳当不得大礼。”
“对我们来说却是莫大的帮助。”沈先竺对途中伸手帮忙的,都心存感激。
两人客套之际,有一队官军,骑马向道观门口奔来,他们齐刷刷的下马。
进入门内后,走在最前边穿一身红色曳撒的人,向着沈灵竹拱手,哦不,是向韩永熙拱手:“让韩观察久等了,船已到岸,您看现在启程吗?”
韩永熙自不会耽误公事,马上点头走,但接他的人见他与沈灵竹兄妹相谈正欢的样子,就多问一句两人是谁。
他没有犹豫道是故人子女,之后与两兄妹辞别。
“又是匆匆一面。”目送他离开,沈灵竹感叹一声,转而又问:“大哥,观察是何官职?刚刚接他的人,腰牌是象牙的,比陈千户的还好看。”
不过托这位武官的福,倒叫她知道中年文士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