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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义田拂袖而去……
“宫师傅,聊聊天,你走什麽?”
王枭抬了抬下巴。
四周一众持枪悍匪,眼神不善地堵住宫大宗师。
想起女儿和八卦门众多弟子,宫宗师挺拔的腰杆,不知不觉又弯了下来。
一帮亡命徒!
宫义田心中暗骂,缓缓坐在石凳上,正色说道:
“王会长,冤家宜结不宜解,马武之死,出於他自己,我不会为了他,再结下冤雠。”
马武一人死,总好过八卦门众人死。
鹰眼视野下,老头身上带着淡淡友善蓝光。
王枭微微颔首:
“宫师傅一代宗师,言而有信,你既然说不报仇,我自然相信。”
宫义田眼眸闪烁,静静看着王枭那双锋芒毕露的眼睛,
曾经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人影,逐渐与眼前王枭合二为一。
“像…真像”,宫义田回过神来,轻声感慨道:
“我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与你一样的眼神。”
“宫师傅,没想到你一代宗师,也会用这招套近乎?”王枭笑着打趣道。
眼见宫义田抬头看自己一眼,又低头一脸的感慨,
王枭嘴角微微抽搐:
“娘的!你跟个老中医一样,看着我摇什麽头!”
看着宫老头一副唏嘘的模样,王枭也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
“说话说一半,以後没老伴”,王枭不满啐骂道。
“我老伴早去世了”,宫义田莞尔一笑。
看着被吊起兴致的青年会长,
宫义田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来一根”,王枭抽出根烟递上:
“快说!”
“戒了”,宫义田摆摆手,回想往日,逐渐陷㣉回忆之中:
“你和他一样,你们眼睛里只有胜负,没有人情世故。”
“我自幼练武,青年时功成后,自认为天下难得敌手,直到……”
宫义田抬头看着王枭的眼睛:
“直到後来我见识到人外有人,三拳落败,一头栽下擂台,心境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王枭叼着烟,向前挪了挪屁股:
“你败给了和我相像的那个人?”
“对!”宫义田豁达一笑,点点头:
“当今天下皆称我为宗师,我老宫头现在年过半百,这辈子老子只输过一次!”
“外人从来不知道”,宫老头话音稍顿,老顽童玩心升起,打趣笑道: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王枭冷笑站起身,对一众手下命令道:
“把老头关起来,以後吃喝拉撒睡都在屋里,一句话都不能跟他说!”
“不说是吧?”王枭俯视着老头子,恶狠狠道:
“老子憋死你!”
“是!枭爷!”一众悍匪坏笑应声。
宫义田老脸一沉,气的连连摆手:
“年轻人没定力,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坐着。”
“说吧”,王枭轻笑一声,一屁股坐下,翘着腿听故事。
宫义田舔了舔嘴唇,目光幽幽:
“那人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龙国四万万人里第一人,一生不败。”
“少年高中,大金最後一位武状元
——张荣甲!”
宫义田抬眸注视着王枭锋芒毕露的眼睛,感慨道:
“你们俩一模一样…”
“一样的年少成名,无所畏惧!”
故人之“神”出现在眼前,宫义田心中隐隐作痛,正色劝告道:
“他死了!
高中状元,天下无敌,皇帝御赐金京夸官三日,回乡不久……莫名其妙死了。”
“朝廷对外说是急病病逝”,宫义田神情凝重:
“他是被人害死的,
他跟你一样的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天下武者尽败其手,视人如草芥,谁能不恨他?”
“我被他三拳轻松打败,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地上,连我都这样,你觉得其他人呢?”
“众人联合,暗下毒手,群起而攻之!
最後一代英杰,死於毒药与阴谋诡计!”
说了这麽多,都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宫义田面色郑重,有心劝告:
“结仇不如结缘,
你们这样的人,一生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不必要的感情,
眼睛里只有胜负,只有一个个敌人!你还年少,何苦如此?”
老头子的故事讲完了,劝解意味很深。
“天下何其大也,多有相似之人”,王枭耸了耸肩,淡淡道:
“我不是他,但我和他一样!”
“生命譬如朝露!”
王枭眼眸一凝,如刀锋般朝宫义田刺来,冷声质问道:
“朝生暮死,浑浑噩噩一生又有何意义?!”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朋友?敌人?路人?”王枭手指狠狠碾碎炙热烟头,戏谑的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