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深沉,
整个齐南城被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紧紧裹缠!
城东旷野上,
王枭坐在轿车里,静静眺望着黑夜下的齐南城。
车旁不远处,
督军近卫营战士握着铁锹,正热火朝天挖着深坑。
十分钟左㱏,
远处忽然传来汽车嗡鸣声,黑夜中亮起一抹抹光亮。
一名近卫队战士举起手电筒发出信号,对面驶来的卡车车灯有节奏的闪烁着。
韦朝虎收回目光,躬身禀报道:
“督军,人送过来了。”
“把人带过来”,王枭淡淡命令道。
吱吱~八辆卡车轮胎磨地,刹停督军车队旁。
一队近卫战士上前打开车厢挡板,利落跳上车。
“呜!呜!”车厢内瞬间响起一阵惊恐呜咽声。
车上,两名近卫战士伸手拽过一个个待宰羔羊,粗暴扔下卡车。
“呜!”羔羊们神色恐惧,双手被反绑在身後,口中塞着堵嘴布。
嘭~!
众人身体重重摔在地面,痛的闷哼连连。
近百名赵大帅心腹丶警卫丶女仆,被拉到深坑边,等待着死亡降临……
“走!”近卫战士拖起三人,架着扔在自家督军车旁。
韦朝虎伸手打开车门,
王枭迈步走下轿车,居高临下注视着地上两男一女,礼貌问候道:
“岳父岳母丶还有小舅子,初次见面,手下弟兄都是粗人,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呜呜!”孔绮罗丶赵御辰闻言瞪大眼睛,身子微微颤抖。
赵威霆在地上转动身子,艰难仰起头,双眼紧紧盯着自家女婿。
“朝虎”,王枭微微抬了抬下巴。
韦朝虎上前拽出三人口中的堵嘴布。
嘴巴重新恢复自由,
赵威霆一家三口,剧烈地喘息着新鲜空气。
“王…王枭…”赵御辰眼角望见深坑,瞬间打了个哆嗦,惊恐质问道: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是…你想做什麽?”
“谁他妈跟你是一家人!”王枭目光冰冷,抬腿狠狠一脚踹在小舅子胸膛!
嘭!
面对王枭恐怖的巨力!
赵御辰被当场踹飞出去,胸口响起清晰骨裂声。
“咳丶咳!”赵公子脸色煞白,张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阿辰!”孔绮罗瞳孔骤缩,仰头死死盯着王枭,悲愤咒骂:
“王枭你这个畜生!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儿子!”
听到女人辱骂自家督军,四周近卫军脸色骤变!
韦朝虎原本憨厚木讷的脸庞,骤然狰狞一片!
“贱人!两省督军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韦朝虎挥手一巴掌扇在大帅夫人脸上!
啪!
孔绮罗口角破裂,一抹嫣红血液缓缓渗出。
她倒在地上,眼神惊恐地望着面前两米出头的凶悍巨人!
“王枭…王大帅”,赵威霆望着老婆儿子,眼神难掩痛苦,深深叹了口气:
“我愿意通电全国宣布下野,以後终身不出申城租界,
齐鲁…都是你的了,我对你没有威胁,只求放我们一马。”
“通电下野?这都是你们军阀的破规矩!”王枭笑容讥讽,抬脚踩在赵大帅脑袋上:
“明明是你们无能战败,狼狈逃窜!
结果通电下野后,去津门申城租界一躲,最後好像是你们TM主动退出一样!”
“死到临头了还想要体面和尊严,你们他妈也配!”
王枭战靴狠狠碾着赵威霆头颅,眼底满是嘲讽:
“怪不得你会输,曹镇雄临死前可比你强多了!”
身为一省大帅,如今却被自家女婿狠狠踩在脚下,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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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威霆怒目圆睁,脸蛋被踩进泥土中,胸膛急促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的怒意!
“王枭!”赵威霆脸颊贴着地面,眼底满是怨毒,语气悲愤道:
“看在玉璞的面上,饶我们三口一命吧。”
“看你娘的面子!”王枭狠狠啐了口唾沫,冷笑不已:
“你女儿比你聪明多了,她知道老子要做什麽,屁股一扭自己回津门去了,”
“临走前她托我给你带个话……”
王枭抬起脚,伸手抓住赵威霆头发,一把拽了起来!
“嘶!”赵威霆脸色异常痛苦,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撕裂了。
王枭暴戾恣睢的双瞳,紧紧盯着赵大帅,嘴角缓缓扬起一抹肆意笑容:
“我的老岳父~观音奴托我告诉你!
你抛弃结发妻子!勾结曲鲁孔家!篡夺你老丈人的家业!坐视姓孔的贱女人毒杀她娘……
这一笔笔账,她时时刻刻——都不敢忘!”
赵威霆望着王枭杀意森然的眼睛,脸色愈发苍白,嘴唇颤抖着,却无言以对。
“岳父老泰山~”王枭抬手拍打着老丈人发白脸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