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描绘到眼睛,“你没睡好吗?脸色有点差,不过你还是那么好看。”
闻屿舟眉头皱的更紧,俯身,轻抚着她的额头,到脸颊,“你别吓我,初雪,你感觉怎么样?”
“嗯?”
她歪头想了下,忽然想到烟花,想到直升机,想到他肩背上涌出的血,倏地坐起,“你醒了,你的伤要不要紧?你怎么起来了?我怎么睡着了?”“你昏迷了一天,我伤没事,早醒了。”
时郁礼赶紧叫医生,然后扶着闻屿舟,“三哥,我嫂子醒了,我求你了,现在你可以好好接受治疗了吗?”
简初雪掀开被子,看他一只胳膊吊着,她也没处插手,“闻屿舟,你快躺下。”
医生给闻屿舟打了吊针。
简初雪昏迷后没多久,闻屿舟麻药就过了,他醒来找不到简初雪,彻底发疯。
不得已,时郁礼只能将他推到简初雪病房,结果见到人昏迷,还检查不出问题,他就跟那偶像剧里的神经霸道总裁一个样,不接受治疗,就要守着女主。幸亏简初雪只昏迷了一天,要不然闻屿舟这胳膊非得废了不可。时郁礼委屈的不行,“三哥,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周叔,他在国内瞒着姑父,可姑父没那么好哄,你让他好过点,让我好过点行不行?。”这一天,他就差跪下来求了。
闻屿舟像是没听见,眼里只有简初雪,握着她的手不松。两人你看着我,我瞳仁里只有你,你依我依。“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休息?"简初雪将椅子拉近,俯身亲亲他额头,摸着他的脸,“我就在这守着你好不好,你好好睡一觉。”闻屿舟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我不睡,我看着你。”“睡着了好得快。“简初雪点着他的鼻尖。闻屿舟闭了闭眼,“我还是想看着你。”
简初雪抬头看了眼吊瓶,“之前我睡觉,你看着我,现在该你睡觉,我看着你,好不好?”
闻屿舟犹豫了下,“好。”
刚闭上眼睛,又犹如惊恐之鸟般睁眼,“我还是想看着你,好不好?。简初雪起身,亲了下他的唇,“等这几瓶药打完,你要是还没醒,我就睡你旁边。”
“好吧。“闻屿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终于闭上眼睛。时郁礼:…
双目含着委屈的泪水,无人在意地离开病房。闻屿舟的身体也确实困极。
连日来失眠和焦躁让他的情绪高度紧张,受伤和骤然失而复得的喜悦使得他心绪久久难平。
忽然放松下来,很快沉沉睡去。
简初雪盯着他,见他渐渐蹙起眉头,她只好轻轻替他抚平。过了一会,他才睡安稳。
她靠近他,身上有血腥味,还有酒精味,仔细嗅,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惯有的木质熏香。
简初雪握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吻,无声地倾诉思念。他握着她的手忽然一紧,简初雪看去,只见他眼珠子在轻微地动,额头上渗出薄汗,眉头紧锁,如同陷入梦魇。
“闻屿舟,老公,你醒醒?”
简初雪起身看了眼药,第一瓶快要结束,也就是说才睡了一个小时,他这是怎么了?
“老公?”
闻屿舟似乎很难受,眼角还有泪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