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汀舟听到她进门的动静,抬起眼道:“小谷在给我看她的画册。她很有绘画天分。”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看得出来绘画天分?我也是胡乱让她画,平时也没人教她。”
林棉料他也只是随口捧场几句,谁知道许汀舟郑重道:“是真的,她的色彩感觉已经超过了普通的同龄人,线条也画得很好,我觉得是可塑之才。”
林棉见他认真,不由得也高兴起来,想到曾听说许汀舟也曾在美院学习,也算半个专家,便虚心求教道:“那你看,要不要给她报个班学学素描什么的?”
“千万不要!”许汀舟说,“还没到那时候。你更不要让她接触简笔画之类的,这只会禁锢她的想象力。技巧方面,后天可学,但是想象力、创造力,才是艺术的灵魂。”
林棉见他眼中突然泛出的神采,忽然心生伤感。
“林棉?你怎么不说话?”许汀舟的语气有些紧张的试探,“我是不是一直以来都太多管闲事……”
一声轻轻的叹息。“许汀舟,我只是想起你跟我说过,曾经想成为一个雕塑家。好可惜哦,我觉得,你本来应该一定会是一个伟大的雕塑家的。”
“谢谢。”
“谢我?”
“我谢的是你不加掩饰的惋惜。”他的唇角竟笑了笑,“比起虚假的宽慰,这让我感到坦然。”
“别人的安慰会让你不安吗?”
“为了让当事人不感到尴尬、伤心,而假装丢掉胳膊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这样的演技很难逼真吧?而我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