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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策之长眉轻蹙,“宫里的?人不敢乱说话,我会保护好你。”
舒白抬眼,看他半晌,忽然勾着他的?下巴令他倾身,似是奖励一般轻轻吻了?下他的?唇,“我不在乎宫人敢不敢乱说话,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听话。”
虞策之沉沉望着她,没有说话。
舒白最后看了?他一眼,躲进温暖的?被子里,淡淡道:“去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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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舒白僵持半晌,虞策之阴沉着脸坐在了?宣政殿的?龙椅上。
御医说只?要舒白能醒过来,至少今年冬天便能保下性命。但这不能令虞策之心安。
今年冬天无事,那明年呢,往后岁岁年年呢?
他都?要提心吊胆、求神?拜佛地度过吗。
每次想到舒白的?身体,虞策之心中便有一股难以言说的?郁气聚积。
他在自我厌弃。
他觉得自己和街头巷角偷鸡摸狗的?小偷没有区别,舒白是他费尽心思偷来的?温情,舒白对他所有的?垂怜都?是他强求得来的?结果。
他从不觉得自己强求有错,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都?在告诉他,不争则死,想要什么就应该去主动争取,而不是退让。
但看着病重卧床的?舒白,他第一次生出?了?自己错了?的?想法。
有御医跟他说,舒白的?寒症是旧疾,去年冬天霍耀风也曾请御医去医治,却远不及今年凶险。
诚然今年冬日格外寒凉,大雪连绵三日不绝,但更多的?原因是舒白在天暖的?时候没有精心修养,而是劳心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