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1 / 2)

轻莺白嫩的脸颊如同烧了一把火,嫣红明艳如晚霞,蒸得头顶快要冒烟。

“很难以启齿?”裴少疏没料到平日里总是胆大妄为引诱他的少女会因为一个称呼害羞,无端引起几分好奇。

“阿兄……”轻莺抿唇从缝隙里嗫嚅出两个字,脑袋快埋进地里,露在外面的耳廓红了一圈,比玛瑙还漂亮。

裴少疏的手不由自主抚上耳尖一抹红晕,手底的少女轻轻颤抖,回神的刹那,他收回手。

却被轻莺攥住手腕,她的脸颊仍旧红彤彤,嘴上仿佛捉到了把柄般得意:“大人摸我。”

这话难免引人遐想。

话音刚落,丞相大人面不改色,再度抚上她的耳朵,用力拧了一下,施施然收回手冷淡道:“没有。”

“……”轻莺惊呆了。

怎么堂堂丞相也耍无赖死不承认啊!

为了掩饰还拧人耳朵!

“方才胡思乱想什么,脸烧得滚烫?”裴少疏问。

轻莺捂住脸颊,果真很烫。

因为曾经听某识字较多的姐姐念过一个话本子,仁雅堂南院里能有什么正经话本子?无非就是床笫间那些事,但那个话本子是轻莺听过最露骨背德的,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日里,“阿兄”二字于她而言堪比最没廉耻的淫.词浪语。

一想到话本里小娘子跟情郎露天席地边喊阿兄边……

眨眼间,脸比方才红得更盛。

虽然她总是喜欢对着裴相说调情的话,也想偷偷爬他的床,但是在没有床榻的地方……她暂时有点难以接受。

很容易被人瞧见的。

“大人别问了……”轻莺像只小鹌鹑缩起脑袋,漂亮的花髻摇摇晃晃。

裴少疏垂眸而望,没继续为难她,旋即阖上眼睛闭目养神。集市喧闹声不绝于耳,轻莺趁着裴相闭眼,偷偷撩开车帘继续观赏繁华长街。

春日风暖,天际云轻。

车轮滚滚旋转而过,扬起一缕烟尘。

大约一刻钟左右,车马停在醉春坊门前。

裴少疏与轻莺先行,无铭跟在最后保持五尺之距。

轻莺下意识跟在裴少疏左后方,垂着脑袋跟随,结果被丞相大人拎到自己身侧,提醒她如今的身份是他的妹妹,要仪态大方,挺胸抬头。

方踏进烟花之地,扑鼻粉香迎面而来,这种浓烈的丁香味道十分熟悉,从前教导自己的嬷嬷身上就是这种香气,令轻莺不禁怀疑这些花娘难不成都用同种香粉?

这味道使她想起许多仁雅堂的旧事,苛刻的、严厉的、凄怆的,让人很不舒服。

但凡想起,就会闷痛喘不过气。

不自觉步伐加快。

醉春坊的花娘们眼睛比谁都尖锐,哪怕裴少疏今日打扮素雅,通身的华贵气场却难以掩盖,一进门就被许多双眼睛盯上。

灼灼目光宛如久旱逢甘霖。

伺候腻了刁钻古怪的臭男人们,任谁见了裴丞相这谪仙般的贵客都会春心萌动。

周围虎视眈眈,轻莺略有不爽,自己近水楼台都还没占到裴相便宜呢,居然还有人想跟她抢……不能忍!

她紧紧贴着裴少疏走,时不时凶巴巴地瞪其他花娘们一眼,像是护食的小狗。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裴少疏的眼睛,他也没制止,专心寻找这里管事的人。

不一会儿,风情万种的鸨母摇着绢扇出现,笑盈盈问:“贵客莫不是来特意寻人的?”

“在下欲见孟三娘一面。”

话方出口,对面的鸨母笑容一僵,有点为难道:“贵客有所不知,三娘她已心有所属,眼巴巴等着那人将来科举高中来纳她入门呢,恐怕不会再见客。”

裴少疏似乎早有预料,把正在四处瞪人的轻莺拉到身边,诚恳道:“在下从江南来,这是我家中小妹,家里双亲欲把小妹许配给柳郎君,故让我来见一见柳郎君的心上人。”

时刻谨记任务,轻莺默默点头。

鸨母笑容更僵,目光触及轻莺面容的时候呼吸一紧。

说实在的,孟三娘作为她们醉春坊的头牌自然是花容月貌,万里挑一,可眼前这一位小娘子的姿容不仅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穿得十分光鲜,家底必定厚实。

算盘珠子在心里啪啪作响,鸨母转了转眼瞳,心想若是那位柳郎君的正妻是眼前这位,孟三娘恐怕单拼美貌是比不过的。

身为醉春坊的管事,她当然希望孟三娘一辈子留在这里。倘若能让孟三娘知难而退,她们醉春坊的摇钱树岂不是就保住了?

“原是如此,贵客请这边走,我带你们去见三娘。”鸨母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跟着往后院走,轻莺疑惑为何这个嬷嬷态度转变如此快,思索半天也不明白,最后总结为是因为裴相厉害。

后院种着几株淡紫色丁香树,簇簇花朵挨在一起,花瓣缤纷散落,香气顺着春风填满院子。

树与树之间扎着一架秋千,此时此刻,一位身姿婀娜的女人正坐在秋千架上,眉眼如画,手里捧着一卷书在读,花瓣从头顶落在发丝间,美得如梦如幻。

“三娘,来客了。”鸨母喊她一声,知趣地退下了。

孟三娘抬起头,从秋千架上缓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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