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球中规中矩发过去,张星序直接跳起一记扣杀打了回来。
跳动时带起衣角,露出一截劲瘦结实的腰,只一瞬又落了回去。
羽毛球砸地,闻冬眨眼,“这……”
刚才张星序跟她打的时候也没这么猛啊?
程景显然也没想到,愣了下,旋即笑着夸赞:“牛啊,大张。”
后面时间闻冬几乎是举着拍子在场上看来看去,张星序力道大,羽毛球直接越过她的头顶往后飞,把程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有弟弟打球,闻冬才能接到两个。
一场下来,程景大汗淋漓,闻冬脖颈酸软。
弟弟横过球拍放到肩上,双手搭在两侧,问闻冬:“要不咱俩去小孩场?”
闻冬看了张星序一眼,他站在羽网那边垂着眼,在缠弄手上的护腕,小区暖色路灯照在身上,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沾湿,贴着皮肤。
他俩打起来完全没顾她和弟弟的死活,一颗球飞来飞去,将羽网上方的空气割得四分五裂。
闻冬点头,答应弟弟:“我觉得行。”
程景摇头感叹:“太强了,完全不是对手。”
他放下球拍过来,询问:“我去买水,你们想喝什么?”
闻冬拒绝说不用,程景坚持:“大张赢了,怎么也得请人家喝口水吧,况且还是我提出的组队,就更应该了,不然多没劲。”
说完也不等闻冬再开口,“不说我就随便买了,等着。”
弟弟耸了耸肩,掏出口袋里的电话手表看时间。
“我去买点饼干。”他说,“小冬姐姐,咱们待会儿再打。”
闻冬说好。
她双掌搓着球拍朝张星序走去,“你是不是累到了?”
张星序抬眼,闻冬一身浅紫色运动装,像她奶茶教程里画的芋圆丸子,软糯得可爱,丸子头松散了几缕碎发下来,粉紫色的星星发夹歪了一些。
她似乎不会转拍,双手笨拙地搓着球杆,身子后仰,生怕打到自己。
张星序说:“没事。”
“要纸吗?”闻冬不转了,摸出一包纸巾丢给他,“你出了好多汗。”
张星序拿纸擦掉汗,又看了闻冬两眼。
闻冬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决定先发制人:“你想说什么?”
张星序沉默一会儿,“你不是讨厌他?为什么还跳起来帮他接球。”
他目光下移,落到她的脚上,突然毫无征兆蹲下,伸手要去碰她脚踝,“扭到没有?”
闻冬脸一热,连连后退躲开,“没有没有。”
又解释:“我是想接你的。”声音小下去,“这不是没接到吗……”
她唯一打的两颗球还是弟弟给她发的。
整场打下来一点参与感都没有,脖子都给她看酸了。
张星序微怔,重新站起,两人影子重合到一起。
“我以为你想让他捡球。”所以打得凶。
但程景的确也捡了不少球。
况且张星序打的时候一直想着闻冬那句‘不要明目张胆往人脸上打’,几乎是变着法子把球送到他脸上。
刚想问她还在生气没,就见程景提着水飞快跑来。
张星序瞥开眼,淡淡说了句:“他好像对你有意思。”
闻冬扬起单边眉毛,惊诧道:“怎么可能?”
“小冬。”程景带了阵热风过来,“喝矿泉水还是牛奶?”
他把袋子展开,“我还买了几根冰棍,你挑挑。”
程景随手一拿,拿了盒花生奶出来,张星序皱眉:“她花生过敏。”
“啊?”程景换了瓶矿泉水,“那喝这个吧。”
闻冬没喝水,要了根冰棍。
拆开包装,冰棍的凉气刚碰到唇,程景就问她要微信。
闻冬忘记反应,口水差点流出来。
大学生性子直,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有什么说什么,“方便以后一起打球,可以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况且她冰棍都咬上了,还怎么拒绝?
闻冬到边上拿手机,想到张星序刚才的话,临时改了主意:“要不你加大张吧?我技术不太好。”
程景笑说:“都加,都加。”
然后还顺带拉了个群。
吃完冰棍闻冬跟弟弟去隔壁球场,走前索性跟程景把球拍换了。
打了半个钟头,弟弟接到父母电话催他回去,程景那边正好把球打出了界,他弯身去捡,背心湿成一片,张星序也没好到哪去。
闻冬收起拍子往单元楼走,“你俩谁赢了?”
张星序脚步放慢,“不知道。”
打到后来基本都没人算分,程景和他单打像换了个人,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越打越起劲。
张星序有点没想通,停在原地不走了。
闻冬跟着停下,“怎么了?忘什么东西了?”
张星序说:“好像错了。”
“什么错了?”
“他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这语气怪怪的,听起来就令程景有意思的另有其人。
闻冬一乐,顺着他的话问:“那他对谁有意思?”
张星序眉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