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会因为提交资料让MI6卧底的无辜家人被杀害而感到愧疚,爱德华非常乐意给对方的痛苦添点料。
如果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感到痛苦……那不是更好吗?
失去了对这种事情的愧疚之心并不代表他的意志更为坚定,恰恰相反,这反而预示着他正逐渐变得麻木。
连对无辜之人感到愧疚这种小“正义”都在消失,对国家和民众那种虚无缥缈的大“正义”又能坚持多久呢?
有而不表现出来和根本没有是两码事。责任感?那不过是他们行为的惯性罢了。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被这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愧疚与痛苦击溃,开始变得麻木,开始怀疑自我。
到那一天,爱德华不介意趁虚而入,诚恳地和对方聊聊做什么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爱德华把书放到桌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反倒更希望他是卧底啊。”
因为卧底真的很有趣。
“那么波本接下来的调任?”朗姆问道。
“先让他以情报第一发现人的身份和芬德拉特一起去解决那些老鼠的家人,记得也要让他动手。解决完这些事情后让他去日本——琴酒不是说在日本东京曾发现了雪莉的踪迹吗?就让他去调查吧。”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爱德华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黑发青年。
“坐。”他笑吟吟地说,“要来杯咖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