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bp;年少心性瞒亦瞒,剑技不敌少女功
“她,她啊……她和她爹爹出远门了,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哦,那你是来这里找她的吗?”
“我,我也想去找她,可惜我永远都找不到她了。”
“哎呀,没事了,你可不许哭哦,你一定会再找到她的!”
少年心性,你瞒着我,我瞒着你。不知不觉时我们都错过了对方,然后一错再错。
寂静的人,寂静的月,一壶清茶,分外流香。窗外明月淡淡,那飞仙桥的两端,是否有思绪相缠。
两端思绪一思量,重筑一庄雀桥。
鹊桥南北,一端阴曹,一端人世……
明月啊明月,你可知道,我的心一直都在故乡。
自从段崇义住进了王家之后,风波了三四天也就如湖面一般平静了下来。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府里来了一个极为有礼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却是没有几个人知晓。
本来说好的是走镖护镖,然而却被王家的燕子给拉去做了陪玩的保镖。整日里风一阵往东,雨一样往西。
跑肯定是还没有跑累,剑城附近的美景倒是挨个看了一通。
王飞燕高兴了就叫木头喝酒去,不高兴了就叫你真是个蠢木头。
段崇义那“木头”二字也是不得不由最初的“原木”改变成了五花八门的“改造木”。
反正他自己觉得只要是王飞燕高兴,叫他什么他都是不温不火的。时间一长,这种感觉就变成了天经地义,好像这份情不仅仅是此世相欠,而是已经欠下了好几辈子,无数的春秋。如今像还债人一样,看在了眼中之后,一切就变成了理所应当。
一大早,练剑,练着练着便被王飞燕扯走那是常有的事情。
这不,一大早段崇义又起来练剑了。
估计是三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一时难以改变,当然,这也是王一平最欣赏他的地方。
沉气,青锋剑出,连环决起,圈圈点点,点点环环。环环圈圈之间密不透风,剑意无穷。
如惊涛之海,见惊涛拍岸却不闻一丝怒意;如大风卷起,见尘舞飞扬却不闻风声;似绵绵细雨,细雨飘飘,沁人心脾。
这三年来,他练这奇山连环剑法可没少犯嘀咕。奇山连环剑法圈圈环环,使将起来就如同刺猬对敌一般。精髓乃是守株待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当年连天碧使的便是这一套路。
三十六招只六招颇为强力攻势,其余的都是圈圈点点,令人头疼。
“木头啊,你这一圈一圈的划真的能很厉害吗?”
听见呼声,段崇义连忙停了下来。
“啊!飞燕姑娘,你来了啊?”
见到王家燕子,段崇义也收起了剑,因为他怕他再不收的话就会像以前一样被王飞燕狗头淋血的骂上一通,任何借口都是她骂死人不眨眼的理由。
“你先别收,咱们俩来比试比试。说实在的,咱们轻功不相上下,这剑法可还没有机会分个高低呢,来来来!”
说着说着,王飞燕便撸起了两只衣袖,将自己那如莲藕般白净的玉臂像个大老爷们一样给高高的捋了起来。一回手,腰间的佩剑“锵”的一声也出现在了她的纤纤玉指之中。
“这,这不太好吧?”
“你尽管把你那祁连剑派最上层的‘一剑荡三山’使将出来吧,看招!”
话音方落,王飞燕手中的剑便带着破空之声刺向了段崇义。
还没有说清楚比武规则便打,如此急促段崇义哪知道怎么应付啊。
剑谱他到学得很有宗师风范,然而可从来都没有与别人对过招啊。
虽然小的时候红秀督促他练过三两下,但那都是让着他的。
如此犀利一剑,直把段崇义吓得背心出汗。仓促间应上一剑,却是那“秋风不悔拂紫月”。
“呵呵,这就是你那上层剑法?你可不许让着我哦!”
说完,第二剑又到。
王飞燕使的招数乃是其家父王一平相传。
王一平在十多年之前便凭着一身好武艺在江湖之中赢得有一个绰号,叫做“书生君子剑”。
一遭镖头十余年,他以一人之力不仅让平远镖局在剑城唐家镇东镖局的阴影之下夺得一席之地,而且还娶了总镖头美丽的女儿。总镖头去世之后,他便名正言顺的做了平远镖局的总镖头,创下了王家的这一片基业。
岁月峥嵘,待得到如此多的虚名之后,当年的“书生君子剑”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得知,即使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只是知道他有一身不错的武艺。
王飞燕一路剑法使得畅快淋漓,一路使完,剑锋一转却又是下一路又急又快的剑招。
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在行诗作画,或曲或勾,又或直直而出。那不仅仅是模样俊逸,一个不慎,可能便会丧生于这美如诗画的锋锐当中。
段崇义左支右挡,才十来个回合他就额头冒汗。
也不是他功夫不济,而是那奇山连环剑有一个规矩。
上连环,下连环,上下连环非伤人,不伤人者不连环。左连环,右连环,左右连环须血浸,如无血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