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飞燕的尸首当夜就被送到了刘府,而段崇义却是在第二天的时候才知道的。
刘逸风特意把她带到马厩前,特意让他看了最后一面。
段崇义哭得嘶声力竭,他紧紧的抱着王飞燕。
本以为在祁连山上埋完最后一个人之后,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再有那种心痛的感觉,可是,现在,那种心痛的感觉却是格外的明显。
他疯狂的捶打着自己的头颅,胸口,他怪自己,怪自己没有用。
当年就是因为自己武功不济,祁连剑派才惨遭灭门,如今又是因为自己一身三脚猫功夫,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此时此刻她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却是另一个世界。
“闪开!”刘逸风一脚踹来,段崇义便像稻草一样朝后飞去。
“啊……”
段崇义疯狂的扑上来,手、脚、牙齿,无奇不用。
紧接着只见刘逸风拿了根木棍,紧走两步来到他的身后,一挥手,段崇义的左腿也应声折断。
“啊……”
“把他给我拉开!”刘逸风大发着神威。
家丁们像拖牲口一样把段崇义远远的拖开。
他眼睁睁的看着王飞燕被架到柴禾上,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烧成灰烬。
段崇义嘶吼着,地上也被他犁出了无数的沟壑。
家丁们不知道他们的主人为何发笑,所以一个个都笑得开怀。
从这一日起,段崇义经常就被家丁们毒打,他身上的伤口从来都没有愈合过。或是今天长好了,明天裂开,或是明天长好了,后天又出现新的伤口。
他在刘府里做着最下贱的活,瘸着腿一步一步的踩在刘府的土地上。身边随时都跟着两三个家丁,或一言不合,或一事不顺,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家丁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如此惨的人。
时间一长,若不是刘逸风吩咐,便也没有人愿意再折腾他。
“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
凉亭里,这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
“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
“可你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
“王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那姓段的那个小子呢?”
“他一心想要挤进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我只不过是略加惩罚他罢了。”
“逸风!”
“罗叔,我已经长大了,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唉……”
大汉气得坐在石凳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这是姓段的东西,你认识吗?”说着,刘逸风由怀中掏出了一串叮叮当当的物件。
只见那物乃是一块做工极其精美的玉佩,下方拴着一个香囊,在下面又捆了半截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