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之下的背影渐行渐远,躺在地上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流浪在天涯的儿郎呵,为何这世间有如此之多的荒凉?
孤苦零落在世间的孩子,人心不古的尘世为何如此悲伤?
万能的神啊,你是否已经闭上了眼?
您虔诚的子民啊,孤独漂泊浪迹在天涯……
一片静谧的小山村,每间屋舍都是那样的残破和沧桑。
好像是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但真正的原因是没有一个人存活。
所有的人都埋在了那边的山岭之上,赵进每一年都会前来祭拜,今年却是来得早了一些。
坑坑洼洼的小路之上,驾车的人正是赵进,他带来了很多祭拜的香烛之物,每一个坟头都有份。
隆起的土堆一座连着一座,好似是随意而堆,更像是一片乱葬岗。
每一个坟头赵进都磕了头,每一个坟头里面的人他都能记住。
他颓废的坐在众坟之前,无声无泪,满满皆是哀愁。
“爹、娘、乡亲们……赵进又来看望你们了,你们还好吧?”
赵进喃喃着“赵进找到仇人了,但是赵进没有用,赵进不能杀他。他养了我……我杀不了他……”
他的声音轻轻的,好像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
“这仇我是不能报的,即使是他做了这一切……我的命是他的,我早就死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
段崇义还是回到了翠烟酒楼,他知道这剑城里他还可以有一个地方容身,然而他不敢去,因为那里盛满了太多的记忆。
刘来福和他的岳父,也就是翠烟酒楼的掌柜吴喜善像招待亲人一样的招待他。对于此他可当真是客气不来,反正有他住在这里,每天这里都会爆满。
怎么个爆满法呢?一楼满,二楼满,大街上也摆了七八丈来长的长桌席。人群来来往往,甚至还有好多乞丐和穷苦百姓前来拜谢。
人们如此的客气,弄得他连吃饭都只敢回到房间里面去了。
不过虽然人满为患,但是段崇义坐的那一个位置却一直都没有人坐。
那张桌子之上还放了五百两银子,这么多天来都不曾少过一分。
三年时间飞逝,十天却好像比十年还要难熬。
早知道就只说三天了,何必要说什么十天呢?段崇义没来由的打着自己的趣,这屋子里甚是闷得慌。
整日里翠烟酒楼都是人满为患,刚开始段崇义还很拒绝,所以他每天都呆在屋子里。后来闷得慌了,索性也就不再矜执。
酒来,喝;酒不够,有人买。
这几天他也不曾练过武功,每日里昏昏沉沉。或与众人畅意饮酒,或独自倚窗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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