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急急准备贺礼,从不知晓原来哥哥能顺利成婚,也是几经波折。
母亲又是一声叹息,“徐家虽然门第不如我们家,但对女儿也是极好的。”
念念笑着道:“嫁进我们家,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她,怎么就顾虑重重呢?”
母亲摇头不语,又抬眼看了念念一眼,看起来似乎心事颇多。
念念察觉到母亲的目光,顿时有些不自在。
身为母亲,自然最是心急儿女的婚事。有她毁了皇室婚礼的先例在,旁人对嫁进定国侯府顾虑重重,也是情有可原。
倒是母亲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尴尬,主动提起道:“徐家的小子也在城外驻军处当差,你哥哥去的时候,恰好撞见徐家女儿给她哥哥送些东西。你哥哥就此上了心,可徐家女儿似乎对你哥哥无意。”
自家儿子自然是最好的,可惜别人家女儿却瞧不上。母亲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有着前世的记忆,念念自然知道这桩婚事不成问题,故而她宽慰母亲道:“或许是徐家姑娘对哥哥不熟,这才无意。只要哥哥在她面前多表现一番,这婚事想来必定能成。”
母亲似乎当真被宽慰到了,也跟着点点头,“说的也是。”
反正在她眼里,自己的儿子有万般好,没道理徐家姑娘会看不上他。
想到前世母亲喜气洋洋同她谈起哥哥的婚事,念念心头就涌上一股暖意。
这是待她如珍似宝的家人,也是她这一世拼死要好好保护的家人。
用完早膳,母亲便去了佛堂诵经。
早些年她是不信这些的,但随着父亲和哥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原本豁达的母亲也开始信奉神佛。
她说,只希望她在佛祖面前多跪一会儿,能换得父亲与哥哥在战场上多一份平安。
只可惜,前世母亲对神佛的信奉,并没能换得定国侯府的周全。
但随即念念又释然了。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就注定神佛并没有抛弃他们。
与母亲分别之后,念念又回到后院绣花。
前世不管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能长久陪伴她的,只有绣花。
每到这个时候,念念心底总是很平静。所有的烦恼似乎都随着针线的走动消失不见。
哪怕放下针线后,存在的忧愁并未消失,也不影响那片刻的安宁。
只是如今念念却不能得到片刻安宁了。拿起针线,先前赵承安说过的话便回荡在耳边。
“哪怕你们定国侯府即将被父皇问罪,也是无关紧要?”
如今不少事情的走向都与前世有了差别,仅凭前世的记忆,念念根本无法推断父亲将会遇到什么。
她有心想要与父亲谈谈,可父亲却不在家中。念念便决定,等到父亲回来之后,定要同他好好讨论此事。
无论赵承安怀有什么目的,他们都不能束手待毙!
只是还不等薛峥回来,薛平之被关押在天牢的消息倒是先传了回来。
母亲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晕了过去。本就因此消息方寸大乱的定国侯府顿时又乱做了一团。
好在念念始终不乱,先是让人速去请大夫,再吩咐人去城外将父亲请回来主持大局。
有她在,定国侯府也就慌乱了一小会儿,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状态。
薛峥得到消息,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他进门时,恰好念念正亲自将大夫送出门。
薛峥骑在马上,看着念念礼数周全向大夫道谢后,先是吩咐人送大夫回去,而后又井然有序吩咐下人去抓药煎药,之后又问询打探消息的下人……
她脸上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冷静,做事有条不紊,样样周全。
薛峥心下宽慰,同时也涌上一股失落感。
——他宁愿念念还是依偎在侧的小姑娘,也不希望她历经沧桑,被迫成长。
问完消息的念念一抬头,便看见骑在马上的薛峥。
“父亲!”如同遇见了主心骨,念念顿时一扫先前的稳重,朝着薛峥飞奔而来。
薛峥翻身下马,像念念小时候那样,张开双臂,稳稳接住她。
可念念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她,她在奔到薛峥跟前三步远的位置便主动停下,脸上的笑容倒是同小时候一般。
只是笑容很快淡去,忧愁重新占据脸庞。
“父亲,哥哥如今被关进刑部大牢了!”
先前薛峥接到消息时,薛平之还被关在京兆尹的大牢,怎么这么快就转移到了刑部?
“到底怎么回事?”
念念愁容满面,“先前是因为哥哥与人起了争斗,这才被京兆尹捉拿。但随后便有人去了刑部告状,说哥哥打死了人,而京兆尹包庇哥哥。”
打架斗殴与打死了人不同,前者赔礼道歉,再赔些银子,或许这事就能过去了。
但如果是打死了人……
薛峥面色一寒,“平之不是没有分寸之人,说他与人起了争斗我信,但要是说他打死了人,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念念也跟着点头,“我也相信哥哥。可是刑部不问清楚缘由,已经将哥哥关了进去。”
薛峥又问道:“你可有派人去那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