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去东海(2 / 3)

君也不会有半个“不"字。

往日里,诸人大都以为那“逐月”二字,是“驱逐月色"之意,谁能想到,这“逐月”竞然是"追逐”。

四长老轻轻一叹,再次看向了那立在阵法旁的剑尊。寻常服饰,寻常打扮,但浑身上下,都有一股不寻常的凌然剑意。旁人往往都说,剑修到了最后,往往要学的都是藏锋于内,可这位似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竞然没有半分收敛。

眉宇之间依旧张扬洒脱,出剑之时依旧利落,没有半分迟疑。一切的一切,一如往昔。

四长老忽然明白,为何剑尊的尊号会是"明月"二字。无论是她的剑,还是她的本身,已经成为了许多人,穷极一生,都在追逐的一片月色。

无影无踪,无处寻觅,又无所不在。

在盛凝玉即将踏入阵法的那一刻,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分明如今已是长者,若是放在门派中,也大小是个执事长老一类的存在了,偏偏自从她回来,周围相熟之人总是将她当做小孩。盛凝玉倒是没什么不悦,只是心头有些好笑。她本就是个惫懒的性格,喜欢一剑破万法,最厌烦修真界的这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

放在往日,反正真相已经大白天下,她巴不得装聋作哑,让旁人帮她把这后续做好。

盛凝玉从不认为自己能做所有事,相反,她秉持着一个观点。有些事情啊,只要她不做,自然会有人帮她做完。但这一次不同。

盛凝玉看着丰清行先入阵法一步,和周围凤族长老们恍若看红颜祸水似的警惕目光,摇了摇头,凑在凤潇声耳边故弄玄虚道:“等这边的破事儿都结束了,我本想再去凤族寻你和老凤君玩玩。但现在啊,估计不出三日,你们凤族名下之地,悉数要将我拉黑了。”

“说吧。"盛凝玉扬起眉毛,“又有什么瞒着我的事要告诉我?”同样是右手。

但这一次,盛明月没有任何排斥。

凤潇声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她勾着盛凝玉的手指,如同很多年前那样晃了晃。

“你先前问我的那个问题。"凤潇声看着盛凝玉的眼睛,道,“你当真不知道答案么?″

什么问题?

盛凝玉愣了愣,很快反应了过来。

“你说千山试炼的那个么?”

盛凝玉用灵力避开了落在两人身上的雨水,笑着晃了晃她的手:“凤小红,不,是凤少君一一你如今可是身为少君,自当是以大局为重,别说在千山试炼中,受的伤本身也做不得数,就是我这个人,天生心性坚定,哪怕是一一”“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会选你。”

盛凝玉倏地止住了口。

很多时候,盛凝玉会拿着当年的态度对待凤潇声,但她心头清楚,面前之人已经不再是昔日少年时候的模样了。

天真的神色被不露山水的平静取代,傲气到目下无尘的模样被矜贵取代,就连"小红"二字的出处,也多了一抹白色。凤潇声道:“我已命人把守诸多城池喧闹之所,不许他们再乱传抹黑我们昔日旧事,还有在千山试炼最后破出时,我第一个拉得人,就是你。”凤潇声并非不能破局。

除却会废些功夫,再伤到几个弟子外,也没什么损失。但凤潇声就是不动。

她要让全天下都知晓,盛凝玉当年到底是顶着什么样的压力铲除魔种,又是顶着什么样的压力护住了那些人,她要让那些被盛凝玉保护的人心头惭愧内疚,即便没有这样的良知,她亦要让他们行踪畏惧,再不敢为难……她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能做到在魔种包围之中护住所有人全身而退的人,只有剑尊盛凝玉。

周围的凤族长老们不知何时,已经避开了两人,各个垂首不敢抬眸,唯有凤潇声还依旧扬着笑容。

“盛凝玉。”

凤潇声看着面前人,收紧了手,又蓦地松开,只笑着垂下眼,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

“全天下都知道我会选你,你当真不知道么?”盛凝玉定定的看着凤潇声。

日光被天边的云朵遮蔽,风掠过树梢,拂过湖面,卷起层层涟漪。细雨如缕,从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落,细密绵长,如同天地间织就的轻纱,落在大地上。这一刻,却不像白雪了。

只是风声萧萧,雨也潇潇。

盛凝玉蓦然上前,给了面前人一个拥抱。

山海腾跃,星移斗转,六十年里,这世间变了很多。可花会盛放枯萎,海会潮起潮落,便是雕刻在木头上的图纹,在保护的灵阵逐渐不牢后,也会被风吹雨打而变得面容模糊。但又有什么,从不会变。

盛凝玉低声道:“你穿白色的披风,也很好看。”她没有再开口,这拥抱也只是一瞬就分离,可看着那背影,凤潇声弯起嘴角,扬起了一抹略显得意的笑。

很好。

无论何时,她在明月心头,还是最好最好的那个朋友。东海褚家之中。

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气息弥漫在褚家之内,在外头傀儡之障呼啸,褚家人的哭喊传来,那诡谲又阴森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被侵蚀。【褚季野,我的乖儿子,方才那事,为父不怪你。】褚远道只剩最后一俱身体,他轻轻抚摸着褚季野的头顶,身形几乎透明,宛如浓墨滴在水中,化成万千丝缕,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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