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爱管俗务,如今东宫是谁在管事?”宋秋瑟正专心看着一个蝴蝶纹的鹅黄缎子,听了这话,心不在焉的回想了一阵子,道:“东宫如今……还是内官孟音打理庶务,我确实不太懂。”王贵妃道:“这可不行,从前东宫没有女主人,可以交给这些奴婢们官,如今你成了储妃,不管私底下如何,明面上一定是要过问一二的,好做到心里有数。”
宋秋瑟点头:“贵妃娘娘说的在理,我回去便问一问。”王贵妃又道:“那个孟音……本宫听说过,快满二十五了吧,说起来她和太子年纪倒是相仿。”
宋秋瑟嗅到了她话中味道不对,抬头看向她。王贵妃微微一笑:“听说孟音从十三四岁起就跟在太子身边了呢,虽然地位悬殊,却也算是青梅竹马。”
宋秋瑟听明白了。
王贵妃这是觉得太子和他的东宫内官不清不楚。这王妁到底在王贵妃面前胡说八道了些什么东西?宋秋瑟乌黑的目光逐渐柔和下来,又不经意的染上了一层迷茫,她犹疑着开口:“贵妃娘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贵妃笑意更深,一抬手,遣退了左右,拉起宋秋瑟的手:“太子殿下在房事上怎么样,能让你满意吗?”
窗外日头大亮,宋秋瑟没防备她忽然问这种事,一蹙眉,有些抗拒的要缩回手。
王贵妃却误以为她是羞怯,略有些强势的拉紧了她:“别怕,此处没有人,可以说给本宫听,毕竞本宫是过来人啊,有些事,本宫实在见不得你被蒙在鼓里。”
宋秋瑟只想说,蒙在鼓里的恐怕另有其人。太子给王贵妃母子设的局已经都铺到李肠身上了,她竞然还在追查太子身上那没影的艳闻。
这也难怪太子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
王贵妃继续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有些事情你还年轻,看不透,本宫可是熬了十几年的老人了。”
宋秋瑟吸了口气,勉强说道:“很好。”
王贵妃歪头看她:“很好?”
宋秋瑟:“很好。”
她是发自真心不愿意与外人分享这种事。
偏偏王贵妃要追问:“很好的意思是……一点也不青涩,不像是刚学会阴阳交何之道的,是吗?”
宋秋瑟点头。
王贵妃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些本事是从哪学来的?”
宋秋瑟雪腮上终于染上一点红。
这自然是他们自己倒腾到位的。
李曜擅丹青,只要宋秋瑟敢说,他就敢画。画出来的东西,当天晚上就能用得上。
宋秋瑟:“……这事学起来很难吗?”
她没觉得难,即便一开始力道和深浅掌控不好,多试几下便能领会道其中精髓。
王贵妃笑声大了起来:“果然还是年纪下,天真阿……这种事哪有生来就会的,寻常富贵人家的少爷,十四五岁便有专门伺候罚房事的丫头了,宫里的皇子要体面一些,却也有宫人教导。”
王贵妃笑了一阵子,停下来,瞧着她:“我们家晟儿几年前房里也有人了,可太子却从来不沾这种事,东宫里干干净净的,可男人啊,怎么可能忍得住欲望,太子不肯让外头人安排,便只能从自己宫里找了。”宋秋瑟脸上仍旧是装出来的懵懂:“是这样的吗?”王贵妃道:“你是正妻,外头的事管不了,可内宫的事总该抓在手里,回去好好查问查问吧。”
宋秋瑟低头,目光又落到了那匹蝴蝶花样的缎子上。王贵妃注意到她的目光,叫人将那一匹缎子收了起来,又并了一些旁的东西,送到了东宫。
宋秋瑟点头应付着:“好,我回去一定细细查问。”王贵妃才露出满意的神情。
宋秋瑟又在昭鸾宫里坐了一会儿,发现王贵妃当真没有别的话要说,于是于是有些失望的起身告辞。
回到东宫。
昭鸾宫送来的东西早一步到了。
太子正在翻捡那几匹缎子。
宋秋瑟走过去,将手搭在他肩上,顺口问道:“怎么样,好看吗?”李曜扔下了缎子,嫌弃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东宫还能被她小瞧了,让孟音拿钥匙把库房开了,你去随便挑,要什么没有?”宋秋瑟脱去身上的衣裳。
这么热的天,里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底下人端来了冰盆。
宋秋瑟坐在冰盆旁边挪不开腿。
她今日穿的这身衣裳,确实不是新料子做的,她平日里不怎么在意这些,在宝台寺呆的那几年,她仿佛真的成了隐士,有时粗布麻衣她也不嫌弃。这一身衣裳的颜色属实好看。
淡淡的烟绿色,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让人拿去裁了衣裳。不曾想今日穿出去,倒让人误会了。
宛禾今日目睹了一切,说道:“主子,这身衣裳让人收起来吧。”宋秋瑟摇头道:“不必,我喜欢。”
李曜着手对她道:“你别在那站着,一身冷一身热容易害病。”宋秋瑟磨蹭着不肯走。
李曜只好亲自过来,一把将人抱起,进了内室。宛禾慌慌忙忙的告退。
宋秋瑟刚一坐到榻上,肩头便披了一件薄衣。李曜站在她面前,一只膝盖抵在她的两腿之间,强迫她是这个姿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