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2 / 3)

这日子没法过了。原本还指望着太子正妃入宫,能执掌中馈,免得她辛苦,如今看来,她和太子一样,也是个甩手掌柜。

一一真是同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傍晚天凉快了的时候,寝殿里头的主子要沐浴。下头人便忙开了。

宋秋瑟洗过一遍身子,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让人在院中放了一张藤椅,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

宛禾在旁边点了驱虫的香。

香里掺了茉莉花粉,闻着清淡雅致。

半干的头发被徐徐夜风吹干,有一半顺着藤椅铺了下来,几乎要垂到地上。李曜走出门,俯身捧了一把,将那像云一样乌蓬蓬的头发放回了她脸侧。宋秋瑟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道:“东宫真安静啊。”她衣裳没好好穿,素纱的料子敞开。

李曜替她将衣襟拢好,在藤椅的尾端坐下来,望着天际的云霞,道:“从前觉得东宫太静,静的可怕,如今却觉得怡然。”院中不留其他人。

只有宛禾和闻鸢安静的站在远处。

宋秋瑟叫了一声闻鸢,道:"把你昨日串好的珠子拿给我。”闻鸢低着头,跑进屋取了竹篮,递给了宋秋瑟。宋秋瑟坐直了身体,靠在椅背上,在那些珠串捞在手里,一一抚摸过。李曜侧身调过来。

珍珠莹润洁白,她的手也是,身体更是。

宋秋瑟从篮子里取了线,比量了适合的长度,用贝齿咬断。一串串珍珠便在她的巧手下编织在了一起。这么多年,她的针线活虽说不算好但也绝不差劲。她专心手下的琐事,直到檐下挂起了灯。

珍珠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形状有些奇怪,宋秋瑟自己看了一眼,低头笑了。李曜端详了片刻,实在是看不懂。

不过不重要,很快就懂了。

宋秋瑟将珠子小心放回竹篮子里,想起白天的事没说完,道:“不知王妁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她竞然怀疑你与孟音不清不楚。”李曜眼神不舍的盯着那些珠子,又被她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足,捏在手里。

宋秋瑟不怕痒,由着他了。

他说:“王妁是被她逼急了,没办法,只好乱七八糟说些东西应付着。宋秋瑟:“王妁倒是一心一意为她办事,倒是王娉有自己的打算。”李曜好似不想谈这两位良娣,话锋一转,道:“小七去她自己的庄子上避暑了,你想去吗?”

七公主李暄妍的公主府快要建好了,城外也有几处自己的庄子。瞧这个架势,是想让她在长安择一个驸马。抛去别的不谈,皇上对自己的儿女表面上是真不差。宋秋瑟有些时日没关注李暄妍了,着实是她为人妇之后,与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不太能玩到一处。

她问:“小七如今仍旧在跟江二她们一起玩吗?”李曜道:“也有几家别的姑娘,不太清楚。”宋秋瑟想着,既然他建议她去,必然是有别的打算。她点头道:“那就去吧,我先给给她写封信。”再晚一些时候,夜风凉了。

宛禾催促她进屋。

李曜见她懒得动,便动手将人抱了回去。

宋秋瑟伏案写了一封信,让人明天去送给李暄妍。白天折腾了好一阵,身上好不容易清清爽爽的,宋秋瑟不太想再弄脏自己。她推拒了一回,李曜便不再靠近,只是安安静静的盯着她。宋秋瑟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主动问道:“你总盯着我做什么?”李曜沉声道:“想问问你……”

他又停下了。

宋秋瑟去挑弄他的下巴:“快说。”

他道:“想问你,你会质疑我吗?”

宋秋瑟指尖停在了他的下颌处,她仔细琢磨了一番这话的意思,问道:“你想做什么?”

李曜又不说话了,他俯身无声的贴了一下她的额。宋秋瑟反手抱住他的手,手指都插进了他的发中,有些用力。她直视着他乌沉沉的眼睛,说:“从不质疑爱。”李曜轻轻的枕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又贴近了一些。

宋秋瑟一说话,气息就萦绕在他耳边:“眼睛骗不了人,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除了我,没有人能让你如此沉溺,我倚靠爱/欲的滋养而生,没有养分,就会枯死。”

李曜又忍不住贴上她,细语含混:“我的一生只供奉你,你扎根在我身上,我的血肉都是你的,榨干也无所谓。”宋秋瑟安抚他:“安心吧。”

第二日,李暄妍那边就有了回信,催促她快去,还问用不用派人来接她,更是特别嘱咐了一句别带着太子一块去,他的庄子里不接待男人,亲哥也不行。宋秋瑟痛快收拾东西要走。

李曜从身后将她环在臂弯里,他没说话。

东宫那死一般的寂静又蔓延了上来。

宋秋瑟说:“我把宛禾和闻鸢都带走了。”李曜点了一下头。

离别对宋秋瑟来说是一件很平静的事情。

倒是显得李曜有些难舍难分。

宋秋瑟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皱眉道:“你究竞在不安什么?”李曜松开了手。

宋秋瑟转身直视他。

他终于开口,慢慢道:“李暄妍的庄子里有数不清的新玩意儿,你会不会乐不思蜀?”

宋秋瑟笑了一下:“那里再多的新玩意儿配不上你给我的乐子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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