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晏被这么近的距离搞的有些羞红脸,她忙侧过头去不看他。
残存的北疆的追兵全被蔺靳野的侍卫杀了干净,萧遥看着爽呆了,他没忍住说出来,“太爽了!这群狗/娘养的都该死。”
阮月和画春被爻戮安排在了马车上,萧遥则是给扔了一匹马,萧遥嘴里有嘟囔着,“骑马太累了,我也坐马车。”说完他直接钻上了阮月和画春所乘的马车。
爻戮擦着手中染血的剑,听到萧遥的话忍不住想翻个白眼,到底也没去管他。
萧遥一上马车就坐到阮月旁边,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阮月,救我们的是谁啊,那男的怎么还抱着公主?”
“扶夷国的御王,可能是公主未来的夫婿?”阮月掀着帘子,观察着四周。
蔺靳野给她的感觉是,放入狼窝,又进虎穴。
扶夷国的御王可不是面上看起来这么和蔼。
能把手伸到绥陵的人,能有面上看着简单?
“你要带我去哪里。”
“扶夷。”
“赴晏,你上了本王的船,就是本王的人了。”蔺靳野一手牵马绳,另外一只手不急不缓的勾玩着她的发丝。
*
朔州城内,贺兰乌介坐在朔州军营之中,听着侥幸活下来的追兵讲述着山谷处的情况。
侥幸活下来的追兵是托鲁的人,他们在蔺靳野一行人走后才找到悬崖处,将尸体敛了回来,再回去一看,托鲁光着腿,死在了树林之中。
贺兰乌介气笑了,他紧紧攥着桌角,“托鲁那个废物,军中这么多妓不去嫖,去树林里找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靼羽居然居然绑不来一个小姑娘,他是什么吃白饭的吗。”
一连折损手下两名将,贺兰乌介现在对赴晏的兴趣更深,但又恨不得一刀杀了她。
这小娘们到底是有什么能耐,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把托鲁和靼羽的尸体拿去烧了,对外就说是他们二人战死,你可知道?”贺兰乌介扫了眼追兵,眼中闪过警告。
*
国丧,绥陵的所有战事都得停止,许子耀带领的部队只侥幸活了一万人,朔州城破后他们只能朝着南阳城出发。
苍影卫敛了赴远山和崔怀瑾的尸体,这些人饶是杀人如麻的暗卫军,看到满目疮痍也有些不忍。
跟着萧遥留下的暗号一路追到山谷,尸体已经被托鲁手下的追兵敛走,只剩下满地的血迹和马的尸体。
这个地方爆发了激烈的厮杀,宁昭公主和萧遥又下落不明,前面就是悬崖,她怕是凶多吉少。
“萧首领没有再留下痕迹了。”
“带着太子和太子妃的遗体,先回南阳皇宫,请首领和太孙殿下定夺。”
南阳皇宫中正在举办建安帝的丧礼,长生殿门前的广场上跪满了文武百官,就连各地镇守的将军也赶到皇宫中,最前面跪着建安帝留下的后妃。
所有人都在祭拜,都在放声痛哭,朝廷官员皆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后妃则是各怀心思。
没有一个人真心的为这位昏庸的皇帝感到悲伤。
“先帝在世时只立了太子,如今太子殿下战死疆场,国不可一日无君。”
江丞相开了口,文武百官接上话,纷纷跪在地上喊着,“国不可一日无君。”
“臣提议推雍王殿下登基,太子战死,理应是雍王即位。”邵志学行道。
杨毅立刻开口反击道,“副使,太孙殿下尚在,于情于理也轮不到雍王即位。”
“立嫡立长,太孙还是个毛头小子,应雍王登基。”
“太孙有先帝赐下的监国之权,他处理政事出过差错?理应是太孙登基。”
“请高贵妃主持大局!”
朝臣为谁登基一时吵得不可开交,一派拥立赴京,另外一派则是拥立赴江州,余下的官员各怀鬼胎,生怕站错队。
赴京和赴江州并肩跪在最前方,赴京闻声冷哼一声,差点没忍住笑。
高贵妃患了癔症,如何能出来主持大局?
就因为不知道送给提了嘴高贵妃,这才让人发现,建安帝的丧礼之上并没有高贵妃的踪影。
“贤侄,你把叔叔的母妃藏到哪里去了?”赴江州侧过头,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叔叔并没有和你争皇位的想法,莫要与我生了嫌隙。”
“高贵妃怕是不能来主持大局了,她知道先帝驾崩的消息一时没上来气,得了癔症。”赴京站起身子,抬手从楚鹤延手中接过圣旨,“诸位何必扰了先帝的清净,这是先帝临终前留下的密旨。”
“长生殿里也有一张,内容与这张一模一样。”赴京将圣旨递给李公公,“劳烦李公公宣读一下圣旨了。”
满朝文武傻了,就连赴江州也没想到,赴京这时候能掏出两张圣旨。
圣旨在赴京手中,立谁为帝已经明了。
李公公带着讨好地笑,从赴京手中接过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孙赴京监国有方,得天必佑,孤疾患已久,日感身体疲惫,特立此旨,若太子赴远山有何不测,传位于太孙赴京。”
少年帝王站在灵堂前,万事皆定,笑看蝼蚁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