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冰忍:“请问什么样的地方才算适宜呢?”
住持:“确实不太多,但有一处离得很近,就在太华山下。”
邹冰忍:“……比邻轩。”(注:比邻轩是西未侯的府邸。)
住持笑一笑,“虽说移栽之后有利于成长,但开始时难免水土不服,弄不好还会有被弃置放逐的悲怨,这其中的妥善处理,就要请少主多花点心思了。”
邹冰忍:“住持如此周详地为舍弟考虑,让我这个做兄长的深感惭愧!”
住持:“少主的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吧?”
邹冰忍:“嗯,下月十六。”
住持:“你如此年轻就懂得孝悌之道,何来惭愧?我是局外人,说些风凉话,少主不必介意。邹家如何,我不便评论,你的母亲翟夫人和季连夫人都是非常善良的人。我希望邹少主和令弟都能过着和悦的生活,有着可以为之努力的好的方向。邹少主认为人间的正道是什么?”
邹冰忍:“我想……我不知道。”
住持:“这个回答表示你在思考,而不是盲从,这很好。我活的时间太短,只有七十年,所以看法比较片面,供少主参考。
我以为——天地的法则是自然而然,而人的因果是自作自受,别人的影响可大可小,自我的控制要尽量收放自如,张弛有度。
说起来容易,真要领悟,需要长期的历练和不断的修行。
邹少主拥有与生俱来的力量,然而强大也就意味着危险——控制强大的力量比控制轻微和适中的力量要困难得多。所以请邹少主务必要足够坚强——我指的是内心,坚定而不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