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莫然的阵痛加剧,即将临蓐。她没有呻吟,将这真实的疼痛作为给自己的惩罚。她从任朔急切关心的目光中逃至产房,思绪断续飘移。
产婆很欣赏这个温婉坚强的女人,孩子也很努力地来到世上,一切顺利。
孩子的哭声响亮,有些虚弱的母亲在心里告诉孩子:“愿你健康、平安、快乐!只是我和你父亲只能爱你一个月,对不起!”
名字也是很大的牵绊,所以——
莫然:“我们等孩子满月后再为他取名吧。”
“好,现在叫宝宝就行。”任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着妻子的手,幸福满满。
平定夺剑之乱后,秋仲恒得知了好友任朔的一件私事,现在伊伯派人来请他到林园做客,他知道是任朔请他去喝孩子的满月酒,便欣然前往。
经过这段时间,秋仲恒的心境平缓了些,为了生存的争夺或许是生命的天性,只是个体的边界究竟在哪里,良知和欲求之间要如何平衡,他仍在寻找答案。
住进林园,随从们都被安顿好,秋仲恒独自跟随伊伯来到关心园。小坐之后,秋仲恒和有了黑眼圈却十分开心的任朔骑马出城走走,而伊伯则回林园准备前往永安城,夏皇召他进宫议事。
任朔现在亲自带孩子,每晚只睡两三个时辰,白天有空就补一觉,体会着从未有过的生活。而秋仲恒才完婚不久,还未能体会做父亲的辛苦和快乐。
秋高气爽,桂花飘香。经历过战争之后的郊游感觉格外惬意,什么也不用说,只用呼吸这清新,感受阳光的温暖,看着蓝天白云和花草树木,想着晚上会有一轮明月当空,照耀这难得的中秋。
任朔:“现在正是你的时候。”
秋仲恒笑笑,“再过半个月又到你了。”
任朔:“我的时间每回只有一天,你的有三个月。”
秋仲恒:“我一年才轮一回,你一个月就轮一次,多好。”
任朔:“加起来还是没有你的时日长。”
秋仲恒:“那你给孩子取名叫天天吧。”
任朔:“挺好。孩子的名字由他母亲取。”
秋仲恒:“跟你姓不?”
任朔:“不知道啊。”
秋仲恒:“呵呵,姓莫也不错。”
任朔:“是啊。”
秋仲恒:“那叫天天就不太合适了。”
任朔:“也是。下一届英雄会你参加吗?”
秋仲恒:“还没想好。不过,你想比试我随时奉陪。”
任朔:“现在如何?”
秋仲恒:“听你的。”
环顾四下无人,二人几乎同时飞身下马,在空地上比试起来。两匹马平走慢步到一旁悠闲地吃草,任凭“却邪”和白虎棍忙得不亦乐乎。
不一会儿,“却邪”倏地一劈,白虎棍来不及接招只好躲避,眼看剑气要劈进树林,几棵大树就要遭殃,一道白光闪过,“却邪”的剑气被弹开四散,任朔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已合十夹住“却邪”的剑身,一双眼温和地看着他。
“这里不适合打斗,请您收手吧。”说话的人正是昆仑子。
白虎棍也被观临子轻轻握住,观临子什么也没说,只看着白虎棍的主人,秋仲恒会意之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收起白虎棍。任朔再次被昆仑子的武功震撼,虽然他并不完全了解这里不适合打斗的原因,但他乖乖地点头,收起“却邪”。
昆仑子对任朔施了一礼,就要离去,任朔赶忙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昆仑子:“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