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到一边,笑着说:
“三姐,你先过。”
“嗯。”
闻焉带着晴云穿过两人向里走,闻长宁不停挣扎,用手去掰他哥的手。
“对了。”
前面走了几步的闻焉这时忽然停下,转头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对闻和宁说:
“你们有没有觉得,家里最近像是闹了鼠患?”
鼠患?
闻和宁一愣:“三姐看见了吗?”
闻焉含笑说道:
“是啊,看见好几只,我有些害怕,你让管家抓一抓吧。”
尽管闻和宁不认为家里耗子多得能闹鼠患,而闻焉嘴上说着害怕,但脸上看不出来,可既然她开口了,闻和宁就满口应下了:
“三姐放心,回头我让管家处理的。”
闻焉:“记得一定要好好找,一只都别放过。”
闻和宁:“好,定不放过一只。”
闻焉见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便没再说什么。
总归她是提醒了,至于闻家人到底能不能找到那几只乱闯的“老鼠”,就看他们的本事。
但有时候灾祸难躲,万事自有命数,就是不知道天道给闻家人安排的是什么命数。
基于天道那狗东西的死德行,闻焉不大看好这件事的结果。
她啧了一声。
麻烦……
闻和宁望着闻焉走远的身影,蓦地想起了什么,扬声冲她喊到:
“三姐,夏家的事我会去跟母亲说的,你放宽心。”
闻焉脚不停,很快穿过八角门,消失在他视线中,也似乎并没有听见他方才的话。
“四哥,你干什么?”
好不容易拉开闻和宁的手,闻长宁瞪着她,满脸的不高兴。
好不容易能气一气闻焉,结果被她哥给捣乱了。
她心里暗骂叛徒。
“你忘了当初她落水,我们在佛堂跪了一夜?”
闻长宁没头没脑来这一句,闻和宁却听明白了。
“长宁,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记它干嘛?”
闻长宁哼一声:“我就记,我就记。”
闻和宁知道她娇纵的脾性也不和她争辩,只说到,
“长宁,你别总欺负三姐。”
闻长宁更不高兴了:“四哥你不讲道理,明明就是她先欺负我的。”
说完就开始列举闻焉欺负她的证据,一条条地数:
“……她和我抢首饰,抢头冠,她宁愿把布料子放在库房吃灰都不给我用。”
闻长宁停顿一下,接着绷着张小脸认真说道:“四哥,你再这样维护她,我就不喜欢你了。”
闻和宁闻言叹息一声,摸了摸她头,把今日发生的事说给她听,连夏芳淑的那些话都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末了道:
“家里从来舍不得你受委屈,你一不高兴,上到爹娘,下到大哥二姐和我,哪个不是围着哄。
可三姐她在外面被外人欺负,回来还要被你欺负,你说说,如果你是三姐,你会怎么想?”
闻和宁苦口婆心地说着,希望她收收脾气能让让闻焉。
闻长宁却只注意到了他前面的话,且被气得七窍生烟:
“闻焉这个窝囊废,堂堂知府家的小姐,都被人骑到脖子上,指着鼻子骂了,居然不知道还手,整日就知道跟我凶。”
“她长没长手?会不会打人嘴巴子?”
“夏芳淑,你给本小姐等着。明天我就去收拾她。”
闻和宁有些无奈:
“行了,人我收拾了,估计这一个月都不会出门了。
还有夏家不是普通商户,他们家靠着几条商船早就今非昔比了,而且他家那儿子前些年考中秀才,有功名在身。这次我踹了夏芳淑是她理亏在先,这件事不会再追究下去。
你要是再去弄她,容易惹一身腥。”
闻长宁:“她敢当街编排我们家,我咽不下这口气。”
闻和宁嘴角勾了勾,俊郎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意味深长的笑意:
“要是真咽不下去,你就去找二姐撒撒娇,二姐跟夏家生意往来颇多。”
“还有爹那边,我听说爹这一个月扣下不少船,有的船扣下查了好几天才放行。”
他们俩是龙凤胎,闻长宁听四哥这么一点拨立刻就通,脸上表情顿时转怒为喜:
“四哥你真聪明。”
……
闻和宁跟妹妹谋划好要给夏家使绊子后,两人便分开了。
闻和宁去了正院,又将整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陆氏,末了十分郑重道:
“娘,不能把三姐嫁到夏家去。”
陆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只觉得莫名难堪:
“我只是挑了几家合适的,打算办个花宴好让你三姐相看相看,夏家只是其中一家罢了。”
说罢,她难受地重重呼出一口气,
“你三姐是什么态度?”
闻和宁想起自始至终都反应平淡的闻焉,有些不确定地说:
“三姐她,约摸是气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