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亢奋(2 / 2)

“跟上去就免了。”云心月往后挪了两步,一脸勉强笑意,僵硬转移话题,“话说回来,这里是不是都是男的啊?有女孩子吗?”

楼泊舟伸手把人拽回来,回头仔细看了一圈:“没有。”他眼眸扫过其他地方,“看来,女子都是这楼里的人,已经离开了。”

这里,肯定还藏有通往别处的暗门。

“那可不一定。”云心月有些不太高兴地嘀咕,“就准你们男人来寻欢,不准女的来?说不定这第三层伺候的人,就全是男子。”

精准划分目标客户群体,也没毛病。

楼泊舟垂眸,弯腰,语气温和而动人,低低道:“你很想找男子伺候你吗?嗯?”

淡淡的白茶气息扑在脖子一侧,明明是微温的呼吸,撞碎之后却带着无比冰冷的气息,钻进衣领里,就像浸在热水烫过的冰一样。

随着呼吸落下的,还有一根朝向自己衣领的手指。也有可能目的不是她的衣领,而是她的咽喉。

好像只要她敢说“想”,就要被就地正法一样。

“呵呵呵,没有。”云心月一把抓住那只刚松开没多久的手,死死扣着不放,“本公主向来洁身自好,没有这种不良习惯。”

她搞纯爱的人,皇叔别闹,谢谢。

“我嘛,只是单纯好奇她们的去向而已。”

单纯二字,她格外嚼重。

楼泊舟不知是听出了她的意思,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忽地笑了。

这声笑不似他惯常糊弄人的轻笑与温和,蕴藏了一种古怪的愉悦。

云心月说不清楚,只觉得后脊骨有点儿凉。

“你又在怕我。”楼泊舟对情绪的感应,出乎意料之外的敏锐,他抽出手指,抬高,将少女散落额角的发丝往后挑了挑,“为什么呢?”

明明,他对她并无杀意。

“哪有怕。开玩笑,我怎么会怕圣子?”云心月赶紧把那滑落耳垂的手抓住,“我怕的是这个阴暗狭窄的地方,我们快找找有没有别的出路。”

楼泊舟垂眸,看向她的手。

“你这样抓着我,是想我踩着你的脚走?”

他们如今相对站立,他环着她的腰,她紧抓住他腾出来的那只手,两人连成了一个圈。

“哦。”云心月赶紧松开他的手,手掌往自己腰后的手臂往下兜过去,将那手扒拉下来,缩在后头紧紧抱住,“抱抱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一直劳烦圣子,我来就行。”

楼泊舟眼眸往后瞥去,审视一般打量了她一眼,才转头去找暗门。

暗门倒也不算太隐蔽,只是与墙身融为一体,找起来颇有些麻烦。

墙后是一间摆上许多梳妆台的屋子,一目了然,没什么遮挡。

他们在梳妆台翻了翻,两人谁都不熟悉那些个物件,只能认个囫囵。

“闻起来有点劣质。”云心月打了个喷嚏,“这是什么化妆品,不会烂脸吧?”

楼泊舟拿走她手上的瓷瓶,放下:“劣质就别闻了。”

有什么可稀罕的。

不等两人再找其他路,背后暗门便传来熟悉的木板撞击声。

“有人。”云心月拉着楼泊舟找地方躲。

但是这地方除了梳妆台,还是梳妆台,根本无处可藏。

楼泊舟带她飞身躲上横梁。

没一会儿,便有一位女子提着裙摆,满脸慌张,踉踉跄跄往外跑。

云心月见她拉开门,才反应过来:“完了,她发现有人闯进来了!快,拦住她!”

持刀的男子还在窄室躺着,不管对方发现别的蹊跷没有,一旦喊人来救醒他,他们的踪迹就会暴露。

“不用拦,被发现才好。”楼泊舟眼中有兴奋情绪在雀跃跳动,“这样,才刺激不是?”

有人发现了他们的所在,那他就能顺理成章,将他们都、杀、了。

他在说什么?

云心月抬眸看他,却发现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寻常。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脸这么红?”

隔着斗篷与衣物,她都能感觉到掌下人的高温。

“约莫是中了一些助兴的药物。”楼泊舟端着无比平静的口吻,说,“通俗些说,应当叫……春.药。”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尾音上翘,没能把亢奋压制,甚至溢出一丝笑意。

云心月:“?!”

不仅被发现,还中了不可言说的药,他怎么还有心情笑!

“你!”她实在无话可说,气得伸手拍了过去,“快想……”想办法。

拍过去的手,随着他转过来的身体打空,坠下,落在一个很要命的地方。

滚烫,微韧。

她僵硬抬起眼皮,对上一双垂下的漆黑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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