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if线（一）
“小舒，小舒，舒洽。”
一道熟悉带着气音的女音喊着舒洽，舒洽缓慢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刚巧照耀在她的身上。
舒洽脑子尚未清醒，脸上还是惺忪睡意。
旁边还有人在拽她胳膊，舒治下意识转头，眼眸满是迷茫，对上一旁卫雨视线。
卫雨规矩穿着校服，扎着低马尾，刘海是八字刘海，一侧被一个碱水面包毛绒发夹夹着，舒洽记得，那是自己去日本玩的时候带给她的礼物。但那是高中的事情了，而且这个发夹后面在教室无故丢失，卫雨当时还很伤心地和舒洽哭了很久。
但是面前的卫雨显然不是舒治现在认识的卫雨的模样，当然舒洽指的是26岁的卫雨。
现在看见的卫雨尽管眼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但遮不住的青春洋溢。和自己记忆高中的她一模一样。
舒治想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
好在她的桌面上摆着一个便携小镜子，
她急慌慌拿起一看。
身上也穿着南中的校服，里面却是淡紫色的薄织衫，头发是用丝带辫着，俏皮又灵动。
这是……
自己高中的装扮啊！
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做梦？
“小舒你昨天看小说看到多晚啊？考试都睡着了。”卫雨低声问道，她脸上带着后怕，“还好现在不是大考，老严刚才有事出去打电话了，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她左手抓着舒治胳膊，右手却是拿着笔，全然是分心的模样，舒洽低头一看，自己桌面上也出现了一张试卷。
舒洽不可置信看着那张试卷。
没有什么比自己离开学校多年再一次做梦梦到自己在考试更可怕了。上面赫然写着"南中春季第三次数学小测”。舒治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打算疼醒过来，但却一无所获，脸上的疼痛感袭来，但舒治却没有如愿。
她还是坐在座位上，还是在考试。
卫雨在叫醒舒洽后，就转头沉浸于试卷中。舒洽一时没了办法。
正在这时，老严也打完电话回到教室，开始举着讲台上的茶杯信步游庭得巡逻。
舒治连笔也没举起的姿势自然是被他注意到，他猛地上前，站在舒治作为旁边。
一道黑影遮住面前的光，尽管离开高中多年，但舒洽的雷达还是响起，心提到嗓子眼。
她当然知道这是班主任来了。
舒治赶紧握住笔，镇定下来看题目，还好只是小测，基本都是基础题，基本上不难，除了最后一道是提升难度的难题，水平不高不会写的话可以空着。舒洽在这紧急时刻，脑子飞速运转，她好不容易将记忆全部提起来。还好，还会做，凭借下意识的反应，老严看了会就转身离开。等下课铃响起之后，老严让课代表收完试卷送到办公室他批改后就自己转身出去。
他才一走，班上的一大半的人转身去往教室后面，争先恐后挤着看什么东西。
好像丧尸围城。
“我靠，我这次考的这么差？”
“让让我看看，别挤我啊！”
舒治还处于自己这个梦境这么真实的感慨，她直直坐在位置上，两眼放空，卫雨瞧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转身关切询问舒治。“你怎么了？考完试就开始心不在焉的模样。和谢泽栖吵架了？”舒洽闻言摇头。
她现在还有点蒙蒙的，但为了不让卫雨担心，她随意扯了一个借口。“我刚才睡昏了，没事的。”
卫雨点了点头，再仔细看了两眼舒治，见她真的没多大不舒服的反应，也没有多问。
与此同时，孟弦意小跑飞奔从后排赶过来，对着舒洽和卫雨挤眉弄眼道。说话前，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后排的位置。
“上次期中成绩下来了，我靠，年级第一居然是任樾！”班上的人看了成绩，大多数的人都和孟弦意一般的反应。都在是震惊于任樾这次的成绩。
要知道，舒洽所在的班级只是平行班，年级第一一般都是一二班的同学，这次考试任樾倒是成了一匹黑马。
虽然他平时成绩也不差劲，但那不是第一名啊。现在高三了，倒是没想到，任樾成了后起之秀，直接飞升了。舒治闻言倒是没有很激动，因为从这次月考开始，任樾就一直是第一，她第一次也不不可思议，但现在一点反应也没了，习以为常的事情谁会大惊小怪。她掀了掀眼皮，也顺着刚才孟弦意的目光看去，那是任樾的位置。卫雨倒是细声细气，“真的吗？那老严要高兴起来了。”孟弦意瞥了一眼舒治，“小舒，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的表情？”“她刚才好像有点不舒服。”
舒治还没开口，卫雨先帮她解释，孟弦意鬼叫一声，贴着舒治胳膊，着急忙慌道，“那还不去医务室看看？”
舒洽摇头，轻声说了句没事。
她将注意力放在后排的任樾身上。
任樾看起来没有因为自己考了第一这件事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考了年级第一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正静静坐在位置上似乎在写什么。
一丝不苟地穿着南中校服，从头拉到尾，认真垂眸，整个人的注意力只放在手上的作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