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队(1 / 3)

第30章送葬队

随后经过几番打听,才知道那是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独自住在巷尾一间残破不堪的茅草房里,大家平常都叫她王婆。周雅人和陆秉去到茅草屋时,王婆正人事不省地倒在乱柴禾堆里。不知她这么躺了多久,脑袋歪斜耷拉着,额头磕破了,干涸的血迹糊了半张脸。这场景让陆秉变了脸色,蓦地上前去探对方鼻息,好险还有气:“王婆,王婆……快,黑子,去请郎中。”

黑子应答一声,一溜烟儿跑走了。

周雅人进屋蹲下身,缓缓摸到老妪冰凉嶙峋的手腕,捻住其脉搏,沉吟开口:“陆秉,先把她平放在地上,动作轻点…周雅人话到一半,王婆突然抽搐一下醒转过来,猛地睁开浑浊的双眼,骇然瞪大,枯槁的手鸡爪似的抓住周雅人替她把脉的手,干瘪的嘴巴张开,喉咙“嗬嗬"几下,声音嘶哑得不像话:“秦………王婆倒不上来气似的,喉管不断在嗬嘶嗬嘶。周雅人垂着眉眼凑近对方,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轻声问道:“您想说什么?″

于是王婆抽搐似的想附在他耳旁,枯槁如树皮的手死死抓着周雅人,用力到发抖"嗬……嗬……大……嗬……回来……嗬嗬来…………老妪除了嗬嗬倒喘,每个字的发音都咕噜咕噜响,好似水底冒出来颗颗气泡,应该是喉管里兜着一口带血的浓痰。

周雅人不动声色地压着眉眼,辨别出对方十分含混不清的话语:“您是说,秦大回来了?!”

闻言陆秉脸色大变,怔怔看向周雅人,什么意思?什么叫秦大回来了?陆秉脱口:“秦大不是死了吗?!“就死在周雅人刚入城的当天夜里,秦被血蛭蚕食殆尽,只剩一把骨头一层皮,还是他亲自带人去城外荒原收的尸。王婆骤然激动起来,满脸骇然之色,嗓子里高亢的"嗬嘶一一”一声,又陡然窒息般卡住,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名衙役行色匆匆跑进屋:“头儿,有个人昨晚看见那行送葬队了。”

“谁?”

“打更的更夫。”

“带过来问话,算了,人在哪里,我们这就过去?!”“就在县衙。”

更夫是在羊圈里被早起的农妇发现的,他当时脑袋朝地腿朝天,倒栽葱似的插在羊圈食槽里。农妇吓了一大跳,因为上个月家里才丢过一只羊崽子,便以为这贼又要来偷自家的羊,连忙喊出男人把这贼人拔出来。更夫被人抬出来扇醒的时候还有些发懵,脑门上鼓了个鸡蛋那么大的包,晕头转向地看着围着自己声讨的民众,很是费解。更夫撞了脑袋稀里糊涂的,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又遭莫名其妙锤了几大拳,顿时给他锤懵了。

俩村民推操着把他从地上嬉起来,五花大绑地捆去了县衙。在大家唇枪舌剑的谩骂声中,更夫才后知后觉醒过盹来缓过神,但他还没来得及为昨晚的所见所闻感到惧怕,刚睁眼就陷入了另一场纠纷,被一帮人拖牧口似的扔到了县衙门口。

“官爷,我们抓了个偷羊的贼。”

更夫急忙反驳:“我不是贼!我没偷羊!”一句辩驳立马引来众怒:“你没偷你跑到人家羊圈里去干什么,拾人羊粪呐,敢说不是贼。”

妇人愤怒呵斥:“要不是你自己个儿在我羊圈里栽了跟头,被我亲手逮着,我那几只小羊就被你给偷走了!”

“官爷,赶紧把这贼人关起来!”

旁人跟着一个劲儿掺和:“对,把他关起来。”更夫拼命挣扎,奈何手脚被捆了个结实,大喊冤枉:“我真不是贼啊,我是昨天半夜撞鬼.了……

奈何解释根本不管用,众人也并不给他狡辩的机会。毕竞都是贫苦人家,拢共就攒这点儿微薄家财,最恨偷盗的贼,妇人直接上前抽了他个大嘴巴子:“我撞你个大头鬼,少他娘的胡说八道。”这农妇膀大腰圆,膘肥体壮,堪比两个瘦弱无助的更夫,这一巴掌招呼下去毫不含糊,竞比她家男人的拳头还要孔武有力,直接扇肿了更夫半张脸。更夫眼冒金星。

旁边人还在一个劲儿叫嚣:“抓现行了还敢狡辩,这种人就得抽死他。”“这不就是招了吗,只有贼才会趁半夜大家睡着以后跑出来偷东西,你看看他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岂有此理,他哪里长得贼眉鼠眼了?!更夫又是挨打又是挨骂,有口难辩,冤哭了:“我是个打更的啊,打更可不就是昼伏夜出吗,我不是贼,求官差大人替小的做主,小的冤枉呐。”

边上人闻言一愣:“啥?打更的?”

“怪不得叻,你打更地跑去做贼偷羊,那简直防不胜防。”“你别血口喷人,老子没偷羊,老…”

衙役被他们吵得脑仁疼:“行了行了,都别吵吵了,偷没偷羊到公堂上说去,在衙门前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结果一上公堂受审,原本普通的偷窃案突然巨变成惊悚离奇的诡案,这更夫失心疯一样,给在座的诸位摆了段夜半撞见送葬队的奇遇。县衙大清早正在查那一行跳进黄河的送葬队,大半衙役被陆秉调度出去查那些抬棺人,好巧不巧,这更夫居然亲眼看见了。县太爷沉思片刻后,立即起身绕到后堂,命人赶紧去通知陆秉回来,转而低声问跟随其右的师爷:“太行道的修士何时才能到北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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