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钉眼(2 / 3)

种程度,再加上刑伤,一个不慎就被挂在了十丈高的崖壁上,身不由己地吹了整日寒风,简直忍无可忍。周雅人理亏地转了话头:“那你待在这里做什么?”白冤…”

你还有脸问!

她能说自己是被西北风挂在悬崖上这么有损颜面的事情么?遥想当年,上天入地她都不在话下,不知道有多威风。如今竞被这区区十丈高的崖谷给困住,上不去又下不来,真乃奇耻大辱。白冤调息内里乱窜的邪火,不想看见眼皮子底下那个罪魁祸首,索性面不改色地轻阖眼皮,端得一副泰然自若:“打坐。”实则是在冲灵脉。

待她找回一点点余力,她就立刻跳下去,这风吹日晒的破崖壁谁愿意待谁待!

周雅人站在崖下,自然需要仰视她,白冤面上不露形迹,他也没看出什么端倪,遂问:“在这儿打坐?”

白冤不动声色地暗自咬牙,她但凡能换个地方,绝不在这幕天席地地干坐着让他观瞻。

周雅人不知道她的难处和困境,抬头仰视八风不动的白冤,心里揣度的却是,她守在此地必然有什么用意。

或许是在等待时机。

八成跟那行诈尸的送葬队有关。

周雅人斟酌,反正自己目前耳朵不太灵便,行动也会受限,暂且就在此静候着吧。

白冤许久未听下头人有何动静,掀开眼皮。她坐在高处,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垂着眸,将人自上而下扫量一番。周雅人站姿笔挺,个头虽高,但看上去过于清瘦,还没与他一起落入太阴/道体的那几名同伴壮实。但肩背挺拔,气质不俗,那张脸更是挑不出一丝半毫的缺点,完全是怎么好看怎么长,比只喝露水的大仙儿还要清雅脱俗。只可惜……白冤的视线落在他的竹杖上,没忍住开口:“你看不见?”周雅人没凝神,这句听得很含糊:“什么?”“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么?”

周雅人便答:“眼睛看不见,耳朵还行。”“眼盲?"白冤质疑,“不太像,分明能够看见我,装瞎吗?”“没装,"周雅人如实道,“只能看见阴物。”白冤话头一顿:…稀奇。”

语气凉飕飕的。

周雅人意识到她可能不爱听,于是缄口不言,将竹杖倚放置崖壁上,自顾盘腿坐到崖下,也打起了坐。

这回白冤垂眸只能看到他头顶,发髻上插了根青簪:“你准备一直这么守着我?”

“嗯。”

“打算纠缠到什么时候?”

“倒也谈不上纠缠,"周雅人语气平平,“在太阴/道体的时候,你承诺只要我解开你身上的枷锁,你就会帮我。”

“承诺?"白冤听着新鲜,“谁跟你承诺了?”周雅人”

显然,白冤当时是勒着陆秉的脖子逼他斩的枷锁,并不构成双方达成协定这一说,所以她大可以翻脸不认,但是,周雅人道:“无论如何,我也算将你放出来了。”

没有他,她的确挣不脱那座“刑狱"。

“是。"白冤不置可否,“可你如今并不陷在囹国里……周雅人打断她:“我一直都是戴罪之身,也一直住在宫狱中,除非有诏一一我才能踏出宫狱得见片刻天日,待办完事,又再回到里面去。”这是他用一双眼睛换来的皇恩特赦,周雅人说:“我一直都在囹圄里。“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好像谁都没办法还我一个清白,连我自己也不行。“周雅人深吸一口气,背负着沉重无比的冤屈,他费了很多力气,终不得自证清白,他一度不明白,“直到你说……

金乌西沉,夜幕低垂之际,白冤终于攒够力气,从崖壁上落了下来。她尽量表现得利落轻盈,天外飞仙似的站在周雅人跟前,一点都没露出马脚,然后截过周雅人的话沉声道:“你身上担着刑劫,且命犯三刑,祸及六亲。”白冤给他下定论,“是颗灾星。”

周雅人一怔,没料到她还能再补一刀,一出口就直戳要害。他刚要开口,白冤突然俯下身来,挟着一股压迫之势,与他面面相觑,鼻尖只差毫厘之距。

离太近了,周雅人下意识想要后撤,却被白冤扣住后脑勺固定在原地。托着他后脑的那只手很凉,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风霜寒意。白冤直直望进他眼底,盯着周雅人略微浅淡的瞳仁,问话:“怎么瞎的?”周雅人后脑勺落在她手里,被迫仰着头与其对视,脖颈拉出一道悠长的弧线。

这没什么值得他隐瞒:"薰的。”

白冤扬了一下眉:“自残?”

周雅人”

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是了,白冤依然盯着他眼睛细瞧,里头倒映出她形如鬼魅般的缩影:“薰目为瞽,以绝塞众虑,然后甘心在大牢里做个盲臣?”周雅人喉头滚了一下:“对。”这是他唯一的活路,否则他就会烂在大牢里,永无翻身之日。

“你倒是决绝,”这话并不是在夸他,白冤问,“用什么薰的?”“符。符钉。”

“符钉眼啊。"怪不得能够看得见阴物,于是白冤终于放开他,站直身,无关紧要似的又问一句,“你现在叫什么?”“什么?”

她没什么耐性似的重复一遍:“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周雅人。”

闻言,白冤眯了一下眼,目光再次停落在对方脸上,扫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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