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公道(2 / 2)

还有个弟弟,十二年前不幸在大河溺亡,从而提到害死他幼弟的死者,就是那个在鬼衙门诈尸敲鸣冤鼓的人…她再一深入追查打听,就能挖出来冤死者为何人。“所以孙绣娘在遭遇沈远文强迫之后,从一开始的抵抗转变到后来的顺从,很有可能是这期间让她获知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十二年前被沈家冤死在了大牢里。”

陆秉一点就透,顺着周雅人的思路往下梳理:“因此她才会把沈远文绑进鬼衙门,就是要在曾经冤死自己父亲的地方折磨沈家人,以此来讨回公道?!“应该是吧。"可惜孙绣娘和沈远文已经死了,没有当事者能来讲述这段经过和原委。

陆秉思来想去了片刻:“可你又是从何得知,孙绣娘就是十二年前那个冤死者的女儿?”

“我……“周雅人不打算将白冤供出来,顿住须臾,随即作出一脸高深莫测,沉着道,“当时在鬼衙门的讼堂前,听见了死声。”“死声?哦对,"陆秉想起之前在鬼衙门里所发生的情景,后脖颈依旧凉飕飕的,后脑勺也阵阵发麻,“你是听风知,能以耳通灵,闻声知情。不过,是什么死声?她的遗言吗?她还交代了什么?”周雅人实在不知该作何解释这个"以耳通灵"和′闻声知情',并不是陆秉所以为的那样和鬼神沟通,只好干巴巴答道"…没有。”“所以她在沈远文的身体里养虫子,就是为了迫害沈家为父报仇?”“不一定。”

“什么意思?不是她干的吗?”

“我不确定孙绣娘是不是瘐师,也不确定沈远文身体里的闽蛭是不是她种下的。“周雅人严谨道,“但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即便她不是痊师,闽师也在帮她达成目的。”

如此说来,案子又变复杂了一层,陆秉抓耳挠腮,他以为凶手铁定就是孙绣娘没跑了,怎么又多冒出来个瘐师:“也就是说我还得继续往下查。”“你昨天提到沈远文的新妇是怎么回事?”“对,沈家那个少夫人……“陆秉将前日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讲述了一遍,包括老管家说的白事带煞,怀有身孕的女人理应在入夜前避开,以免被煞气冲着。可陆老爹却在亥时亲眼看见这位新妇打着灯笼回沈宅,明明有忌讳,却还明知故犯的在亥时回去干什么?这不是很奇怪么?而恰恰就在她重回沈宅的当夜,被血蛭吸干血肉的沈家人诈了尸,其中还包括秦大以及之前死于非命的另外几具。陆秉再派人去找这位沈少夫人时,她却莫名其妙地不知所终了。

陆秉从昨天开始找到今天,始终没找到其下落,故而越寻思越蹊跷,情不自禁就要开始疑心,“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失踪了,而且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周雅人对这个沈家唯一的幸存者是没有几分印象的,此刻却忽然想起来,当初沈家的老管家提过一嘴,沈少夫人特别喜欢孙绣娘绣的花样,所以专程招孙绣娘到沈宅去过几回。

这两个女人难道有什么牵扯?

周雅人道:“务必找到沈远文这位新妇,还有,她在嫁入沈家之前,是什么来历?”

“此前她好像一直四处奔走,居无定所,大概半年前跟着一行从西北来的商队辗转到北屈,在街边摆摊儿卖胭脂水粉,和沈远文相识好上之后,就留了下来。”

“在外跑江湖的人身份相当复杂,很难摸得清底细,卖脂粉也许只是表象,用来避人耳目隐藏身份罢了,"周雅人问,“她叫什么名字?”“诶,叫什么来着,"陆秉脑子一时短路,差点没想起来,“陈……莺,对,叫陈莺。”

陈莺。

周雅人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脑子里有许多理不清的隐线交杂着。从他来北屈遇到的种种来看,鬼衙门是在秦之狱地建的衙,地基下压着秦朝术士的尸骸和大阵,永远封镇住北屈大河下的太阴/道体,通过沉冤给囚禁于太阴/道体里的白冤套上无法挣脱的枷锁。还有埋藏在河冢秽土里的闽引蛇卵,以及披着人皮踏入河冢挖走演引的罔象,其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痣师。先在北屈种下癌引血蛭蛀空活人,那人皮骨架就成了罔象的寄身之所,这一切看似就是这名疸师在背地里操控。那么,白冤也曾是被瘐师封印囚禁的吗?

秦朝术士的死怨直指深埋在河冢秽土里的痣引蛇卵,或许就是在指证瘐师?这群术士当年也是被疤师冤枉坑害的?假如当年真的有颗长生不死药,并且落到了演师手里,他服用之后是否活到了如今?

那么如今这个藏匿暗处接触孙绣娘的瘐师,会是当年坑害白冤和术士的那个痣师么?他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早做了,为什么会跨越千年之久?难道这期间生了某种变故?或者并没有长生不死的师师?!周雅人所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脑子里仿佛涌进了十万个未解谜团,勾着他不断深思。

抛去所有没有根据的胡乱猜测,如今冒出来的线头就是沈远文的新妇陈莺,她会是那个瘐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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